且不论小豆丁们的讨论与行动,西弗勒斯得知这件事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瑞金娜说:“阿不思终于发现了你带孩子的天赋,决定让你做这回保姆——为救世主保价护航,好不使他在自己的安排下轻易地意外丧生?”
瑞金娜忍俊不禁,西弗勒斯并不清楚笔记本的事情,只道她要去与被邓布利多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救世主锻炼活动中作为保护人一同行动罢了。
她用手指抚过西弗勒斯的衣襟,将那被脖子边微微外翻的竖式衣领因一天的活动而产生的褶皱抚平,“不用太过担心,西弗,哈利现在很懂事。”她眼眸里似乎透过哈利看见了谁,“他的性格更像莉莉,我总觉得莉莉变成了一个小男孩儿在我面前。”
西弗勒斯瞧着她这副模样,整个人似乎去掉了硬壳似的,“莉莉她……会很高兴你与她的孩子相处融洽。”
他的眸子也深邃起来,“有你的照拂,她会放心的。”西弗勒斯没有提及詹姆斯,尽管他与詹姆斯相处的并不好,但他们的婚礼他还是有到场——瑞金娜是莉莉的伴娘。
对于波特家的遭遇,他也是唏嘘。
尽管他痛恨当年“劫道者”的所作所为——波特和他三个狐朋狗友小团体的名字,但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他依然觉得令他鄙夷。
小天狼星,即使是西弗勒斯,也从未想到这个当年詹姆斯·波特,最信任的朋友,会是食死徒。明明已经从布莱克家的挂毯上被删除了名字,而这能说明什么呢?说明谁都不会怀疑的人,实际上确是真正危险的。
他自嘲谁也不会想到,他和瑞金娜会是邓布利多手下最坚定的锄头或走狗。
而西弗勒斯一直以为邓布利多这边,最有可能的叛徒会是小矮星·彼得,毕竟彼得当年在他们的小团队里,是比较边缘的那一个。
但最后彼得竟为他们牺牲了性命,成为了与詹姆斯、莉莉他们一样的,逝世的英雄。
世事无常。
就像垄长的梦境里所上演的别离与割舍,而这样的梦境总是太过残忍与冰冷,如反复无常的气象。但却在醒来后发现,原来现实更为残忍无情——因为现实中,逝者当永无生息,而在梦境中起码可以经历别离或是割舍。
西弗勒斯轻轻的拢住瑞金娜,他晓得他怀中的女人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脆弱的人,但她所想的那些事,即使是西弗勒斯这样意志坚定,不易被庞杂事情干扰的人,也无法从这些事情里挣脱出来,也为此苦苦煎熬。
只是他不擅长表达,也不愿说。
但他并不是不能体会。
西弗勒斯有时在教室里看着耐威·隆巴顿的时候,偶尔眼前会恍惚见着当年的奥古斯塔。
她侧身而立,咆哮着像一头母龙,对着西弗勒斯甩出一长串的魔法时,西弗勒斯内心竟有片刻是,如果这样死去,那么他的孩子会否会被承认,是勇敢的人的后代?
所以那一刻西弗勒斯的心情是轻松的,即使他被高高的击飞,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像是撕裂开时,他嘴角依然噙着一抹不可察的微笑。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唯一觉得痛心的,便是如这样死去,那么便再也见不到瑞金娜了。
他们将会永远的分开。
但现在,她就在这里,在他的怀中。
所以他并不后悔所做的选择,也不为过去的自己道歉。
因为道歉解决不了任何事,他们假若想奢侈的将未来拥入怀中,就必须得不顾及现在的自己向前进。
当黑影将你掳获,当我们被神秘无常的命运所摆弄时,不要害怕。
梅林正注目观看,祂必从他们的忧患与眼泪中,成就善良与美丽。
瑞金娜抬起头,“我只是想要西弗的拥抱罢了……”她反手也揽住西弗勒斯的腰腹,那坚实的腰背在她手心里微微发颤。
瑞金娜的手指在西弗勒斯的背上悄悄地画着圈,但她的动作对于西弗勒斯来说却是明显至极,西弗勒斯的脸僵了僵,他的手腕跟随着那圈儿也颤抖了一下。
这样细微却又对瑞金娜来说十分明显的小细节,让她感到喜爱。
她的西弗勒斯总是这样的让她感到每一处都中意,性格也好,脸庞也罢。
他是她完美的意中人。
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想一想她便觉得面颊发烫,她匆忙的松开西弗的腰,而后以学生的作业没有批改完成这样极明显的借口匆匆逃离了西弗勒斯的办公室——西弗勒斯并没有异议,他甚至没有说得出一个字,只是轻微的小幅度的点了点他的下巴,他紧紧地抿着唇,身体僵硬的定在原地没有动作。
待瑞金娜逃出他的办公室,他向后靠坐在他的办公桌面上,这对西弗勒斯来说是极失礼的,尽管他的办公室几乎除了瑞金娜,便只有偶尔被罚禁闭的学生。
但他依然不会因为有人或无人,而去做坐在桌面上这种事情,但此刻他却这样做了,他在脑中默念着各种高深的魔药配方,再用脑袋里的魔药配方检验自己的记忆力与其中可有优化的空间,以此种办法排除他心中所产生的杂念。
过了许久,西弗勒斯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将僵化祛除剂在脑中背到了第三遍,并感到确实有可以优化的部分,如果将药剂的烹制温度再降低十分之一,那么时长加上一个自然刻度就会使得成剂的效用时长从原本的三到四个刻度延长至起码一个半……
西弗勒斯站起身来,想要拍一拍胸口乱了的袍边,但手抬起后又放下。
他就这样进了里间,去实践脑中所想,那优化后的魔药配方。
坩埚升腾起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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