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醉的厉害,只留下了最后一点理智回家,他没注意到陆禾的不对劲,像往常那般在玄关处换过鞋,去洗浴间洗漱。
“老顾,阿锦的手臂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陆禾冷不丁的开口。
顾期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心虚,须臾片刻,便恢复了冷静,“我今天太忙了,没顾得上阿锦,她回来了吗?”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陆禾捏紧手指,忍着怒气,“老顾,什么人比你女儿还重要,我还挺想见见的。”陆禾皮笑肉不笑问道。
顾期瞥眉,“你最近挺忙的,来回跑,肯定累了,这段时间好好歇歇,我回头介绍你们认识。”
听着顾期敷衍的话,陆禾才意识到,她和顾期结婚二十余载,好像从未见她带自己见过朋友。
口子一旦撕开,就会产生无限的怀疑。
陆禾抬头盯着顾期,年过五十的依旧风度翩翩,没有啤酒肚,也没有油腻的身材,他的身材保持的很好,甚至比年轻的时候更有几分韵味。
他和顾期是相亲认识,一开始她并不愿意嫁给顾期,顾期是父母看好的人,相处几次过后,这小伙子进退厚度,皮相很绝,两人在父母的凑合下在一起,后来她毕业后结了婚,顾期也如愿留校成为教授。
婚后他无微不至,即使婚后五年她不孕,顾期也从未说什么,偶然一次她发现顾期拜观音娘娘,才发现他想要孩子,从小有丁克观念的陆禾动摇了,她给顾期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顾期很喜欢龙凤胎,孕期跑前跑后照顾,在孩子刚出生那几年,他全心全意照顾爱着孩子。
后来工作忙了,才对孩子忽视了一些。
但两人相敬如宾,努力工作,她成为了市三好教师,顾期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大学教授。
“老顾,我们结婚多少年了?”陆禾冷不丁的问道。
顾期踏进卫生间的脚步一顿,思索半天,话语间一股怀念的味道,“二十年了,我们都老喽。”
说完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陆禾酸涩的勾起嘴唇。
二十三年,她们结婚二十三年了。
翌日,月底考试出成绩,周末学校老师已经把成绩榜单贴到了状元楼一楼对面的光荣榜上,顾锦和许九月准备进楼,就听见很多的唉声叹气。
“她怎么又来了?”许九月看见站在人群中的温黎十分的晦气。
四月的天气回暖,温黎今日没穿校服,身上套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我见犹怜的。
温黎看到顾锦,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着想保护。
顾锦的目光移到温黎的手腕处,包着厚厚的纱布。
“唉,顾锦好厉害啊,这么难的题她居然能考六百八,我真是佩服死她了,学霸的脑子借我用用行吗!”
“瞎猫碰上死耗子,厉害什么,不就是把温黎赶出教室了,我们都考不好,怎么就她的题全部做对了,肯定有水分。”
许九月听着这酸唧唧的话,上前就要开干。
然后就听见一声冷嗤。
“酸的话多去看看书,人家顾锦右手骨折,都比你考的多,还说成绩有分水?你怎么不直接说顾锦抄答案啊?”
“就是就是,我表哥是清大的,那些卷子上的题,他都不会,还抄答案?让你开卷考试你都不一定能考得过人家顾锦。”
“顾锦最近学校好用功,每次经过火箭班的时候,她都是埋头用功写卷子,而且,她似乎脑子清醒了,不追贺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