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法一多,就容易多思多虑。
离最近的启祥宫跟长春宫,一个住着蒙古的嫔妃,一个住着和嫔。
这两个人都有点想法,不过不多。
“娘娘,钮祜禄氏那?”玉笙是觉得娘娘还年轻,没有必要这么早就开始做,可娘娘又提了一嘴。
和嫔端着一盏茶,“算了,等到了畅春园再说。”不急在这一时,等着到了畅春园里,她有时间慢慢的说。
她是年轻,可是她没有钮祜禄氏漂亮啊,她进宫时间不短,可是也知道她们的皇上是个爱俏的。
那高氏陈氏的样貌哪一个不好,可惜她们背后都有人了。
她占着的只有年轻跟家世好,可也就能让她在这里了,要想往上走,还是需要多多的筹谋的。
博尔济吉特氏还没有行动,康熙的南巡就开始了,于穗岁也还是照旧跟着康熙在一辆马车上。
于穗岁不嫌弃这个小隔间,她自己的马车,按着规矩那才是真的活受罪。
康熙南巡不过几天,宫中有信传来,和嫔瓜尔佳氏生的皇十八女夭折了,已经装好送出了皇宫。
于穗岁未见康熙有什么异色,还如之前一样。
“皇上,可要吃点蜜饯?”于穗岁觉得尴尬,这样沉默的气氛,她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康熙掀了掀眼皮子,瞅来了一眼,她脸上的无措和略带讨好,“跟你没关系,往日怎样便怎样。”
钮祜禄氏想必是害怕,她平日里活泼可爱,这一回可能是他刚刚太过生气,吓到了。
于穗岁心想你垮着的那个批脸,当然跟我没有关系,我是看着影响心情。
“皇上,我今日练的字,皇上可要看看?”于穗岁又示意宝喜将她今日练的大字拿出来。
康熙知道,这钮祜禄氏头脑简单,可是那一手的字写的不错,最近找他要了字帖练字,可是他当时想着亲自教她写字也是一种趣味,就自己写了字叫她临。
“有点像了。”康熙拿在手里,看了这几张字,钮祜禄氏还是有点天赋的,这诗词歌赋不精通,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于穗岁:“我最近可用功了,都有听皇上的话,好好的在练字。”她争取以后写得跟康熙一样。
康熙听见这话,眼中闪过深思,若是太子也能这般就好了,他啊,翅膀还没有长硬,就想飞了。
于穗岁假装看不懂,转头掀开车帘去看外边,这走的是官道,如今大雪还没有完全融化,马车压过,泥泞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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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下扬州,于穗岁站在瘦西湖上,看着这杨柳绿枝轻拂堤,微风吹来,神清气爽。
“小主,披个披风吧,当心着凉。”宝环手里抱着一个鹅黄的缎面披风,想着最近的天气跟个小娃娃一样,一会晴一会哭的。
于穗岁拒绝,“好宝环,我现在都走出汗了,等会冷了再批。”她现在热得想要脱一件衣服凉快凉快。
宝喜:“就是就是,宝环,你不爱出汗不知道,这走了半天的路,整个人都热得不行。”宝环她是寒凉的体质,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样,小主专门找了太医给她瞧一瞧,只说是天生如此。
那夏日还好,这宝环冰冰凉凉的抱着睡解暑热,这冬日的时候,若是不叫她先放几个汤婆子上去,她简直是要抱着一坨冰碴子睡,要把人给冻成冰块。
宝环抱着披风跟在后面,她确实不太能感知温度,就听小主和宝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