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迟嘴角抽了抽:“呃……原来是为了保护我啊。”“不然呢?”上官曦皱眉看向她,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雁未迟干笑一声:“没……没事,我觉得……我觉得我可以保护自己,太子殿下,还是回去睡吧!”上官曦不理会她的拒绝,而是展开双臂开口道:“宽衣!”还要她伺候宽衣?雁未迟抿着嘴,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上官曦瞥向他:“还愣着做什么?!”雁未迟无奈,缓缓走上前,伸手去扯上官曦的腰封。她动作极为缓慢,仿佛在故意磨蹭时间。那一双小手在上官曦胸前腰侧反复摩挲,摩挲的上官曦心跳都快了几分。他略显烦躁的推开雁未迟:“笨死了!”雁未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经常给男人脱衣服,不会脱不是很正常吗?倒是经常给猪刷毛,太子殿下要不要试试?”上官曦解衣服的手微微一顿,缓慢抬眸看向她,目光冷冽,仿佛没有温度一般。雁未迟瞬间又怂了,连忙干笑一下开口道:“我……我去给殿下准备热水沐浴!”上官曦继续宽衣,不再理会雁未迟。等他宽衣之后,来到二房准备沐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这浴桶里冒着热气的水中,竟是飘着一些草药。雁未迟站在耳房外面的开口道:“太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我放些草药,有利于外伤愈合,你慢慢洗啊!”上官曦抿了抿嘴,没回应。门外的雁未迟撇撇嘴:“真是高冷,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才懒得伺候你。唉,谁让你长了一张容冠四海八方的脸呢!”上官曦听到了雁未迟的碎碎念,他垂眸看向水面上的自己,忍不住念叨一句:“好色之徒!”嘴上虽然对她诸多嫌弃,可上官曦终究还是不想让雁未迟再出事了。所以他今晚要跟雁未迟一起睡,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只是他没想到,等他沐浴之后出来的时候,发现雁未迟竟是已经睡着了。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还装模作样的拿了一个枕头,放在床榻中间。看样子,还是有些在乎男女之别的。上官曦无奈的摇头:“心怎么这么大,你对孤,就一点戒备都没有吗?还是说,你对任何男人,都没有戒备?”想到后面一种可能,上官曦的心情有些不好了。上官曦叹口气,走到一旁的柜子前面,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崭新的棉被和铺盖。原来他压根儿没打算跟雁未迟同床共枕。然而就在他把铺盖放在地面上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雁未迟竟是开始梦中呓语。“上官曦……你别赶我走,别……赶我走!我不想回猪圈了……”上官曦拿着被子的手微微一僵,竟是觉得自己被这句话刺痛了。是的,他不该没有一句解释,就让雁未迟离开。她自幼丧母,无依无着,与他的经历何其相似。他至少还有父皇,在为他苦心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