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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楚怀王游览高唐观时,相会神女,纪妙之以为自己也能学楚怀王,她抱着简牍,躺到了宋玉的榻上,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头顶传来男子的声音:“你躺在我榻上做什么?”
“嘘,我就是想借你的床睡一小会,看看会不会跟楚怀王一样梦到神女。”纪妙之打了噤声,翻过身后,又对上男子的容颜,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语无伦次道:“原来你,你假醉!”
宋玉目如寒星,喝道:“我的脸上写着我很好骗是吗?”
纪妙之带着期盼的目光,央求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不如你上榻同我一起睡,带我去见神女可好?”
宋玉闻言,万分羞耻地推开了她的手,虽然每日有许多爱慕他的女子投帖邀约,可像纪妙之这般直接的,还是第一个。
“你引诱男子的手段,还真是直白。你可知何为发乎情,止乎礼?”
“不是,你不要走,我是真的有事要见瑶姬的,只有你能帮我了。”见他要走,纪妙之抓紧了他的鞶带,却不慎扯断了鞶带,孺衣也随之散开。
纪妙之楞楞地看着手中的鞶带,捂着眼睛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囧rz
宋玉拉上孺衣,转过身,怒视着她说道:“你若是再无礼,我便让人将你扔出去。”
正在这时,怀壁在外头高声喊道:“公子,大王召见,让您速速过去。”
宋玉不再同她争辩,匆匆前往云梦台,襄王墨发凌乱,俨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拜见大王。”
见他行礼,襄王垂头丧气地对他说道:“宋玉,寡人来高唐也有些时日了,却始终不见神女,可是神女不愿见寡人啊?”
宋玉目光炯炯,信誓旦旦道:“大王莫要担忧,微臣相信神女定然会被大王的诚心打动,不出三日,定会赴约。”
襄王狐疑地看着他,沉声说道:“那寡人便再相信你一次,若再见不到神女,寡人便唯你是问。”
见宋玉神情凝重地走入明玉阁,纪妙之坐在一旁不由地感叹道:“可怜呐,可怜~”
宋玉问:“你再说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让楚王高唐?他身为帝王,不思朝政,却要梦会什么神女。你有如此才华,却大器小用,你难道真只甘于做一个文学侍臣?你想用词赋来警示襄王,可人家不懂,你这是在对牛谈琴,你远大的抱负,不过是一纸空文。”纪妙之多少也听胥长廷说过有关宋玉的故事,楚人敬仰山川之神,以求神女能给带来国泰民安,《高唐赋》明为描写巫山景色秀丽,实则含有曲谏之意,可芈横迷恋酒色,又怎能明白这些?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纪妙之的话,正是他的想法,他所想的并不只是用诗寄托他的抱负,忧思,更要用行动去证明这一切。
虽然纪妙之不知瑶姬为何不愿见楚顷襄王,但让他梦会瑶姬,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我让大王见假神女,你让我见真神女如何?”纪妙之决定帮宋玉,不管真正的瑶姬在何处,这一梦必须有个结局。
胥长廷好不容易挣脱了混元铃,却发现瑶姬早就逃出巫山,不知去向。他只好先回到了孟玟纱的住处,她听到动静,忙开门作礼道:“公子。”
胥长廷剑眉轻蹙,问道:“妙之可有回来过?”
孟玟纱摇头,如实回答:“三日前,公子走后,她便也出去了。”
“看来她果真去了高唐观。”胥长廷说罢,又想到什么,将瑶草交给她:“这是我答应为你寻的瑶草。”
“多谢公子。”
见孟玟纱正要叩谢,胥长廷拦住了她,说道:“不必言谢,你只要能完成答应我之事。”
孟玟纱欣喜地点头:“公子放心,玟纱定然竭尽所能。”
瑶姬化作凡人的模样,霓裳羽衣也化作深衣曲裾,她经过书舍,买下了一本诗赋集,细细地品读着:“中阪遥望,玄木冬荣,煌煌荧荧,夺人目精。爛兮若列星,曾不可殚形。榛林郁盛,葩华覆盖;双椅垂房,纠枝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