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宁在拿到盖了玺印的契约后,给赫舍里氏送了一封信,大意是:…额娘,你不用安心我了,我已经拿下承乾宫的永久独居居住权,和皇上白纸黑字签好了,而且还盖了玉玺,不用担心皇上食言…
赫舍里氏看完信后,神情有些恍惚,宁儿确定现在身体好吗?
不会是生病魔怔了吧!
信里每个字她都认识,合在一起有些不解了。赫舍里氏再次将信看了一遍,还是不敢相信。
佟国维回到家里,就看到赫舍里氏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张纸不停地瞅来瞅来。
让他好奇上面写了什么。
想到此,轻手轻脚地上前。
没等他靠近,赫舍里氏察觉外人的气息,一把将信护在心口,回头看到佟国维蹑手蹑脚的样子,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你干什么?"
佟国维指了指她怀里,“我还想问你呢?怀里是什么?”“这……”赫舍里氏抿住了声,脸色有些纠结。
宁儿信中嘱咐她看完就烧掉,不要告诉其他人,可是宁儿现在入宫为妃,她的事在佟府就是大事,谁知道大伯他们会不会旧事重提,贼心不死,想将舒盈送进宫,想到这里,赫舍里氏将手中的信给了出去,"宁儿的信,看完别传出去,否则当心宁儿以后不理你!"
她料想佟国维不会随便传出去,毕竟里面还牵扯皇上。
“写的什么?”佟国维接过纸看了看,随着内容印入眼帘,他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信还给赫舍里氏,仍然有些半信半疑,"你就确定宁儿不是唬人的吗?"赫舍里氏将信纸点燃,看着它化成火焰,轻声道:“你觉得宁儿会唬我吗?”火焰将洁白的纸张吞尽,黑色的灰烬如烟一般,旋转飘荡,最终落在地上粉身碎骨。宁儿的身体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就怕哪天,她那张白纸被邪火吞噬,什么都留不下。
紫禁城看着地位崇高,金碧辉煌,繁华如梦,外人只看见奢华的风景,看不见内里的刀光剑影,尤其他们这些靠近紫禁城的人,平日的感受更为贴切。
佟国维轻啧了两声,"我是低估了宁儿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了。"这样荒唐的事情居然也答应了。
赫舍里氏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宁
儿在信里不是说了吗?她可是借给了皇上一大笔钱,而且还出钱帮皇宫盖房子、修路。这么多付出,才得到这东西。"
"额……也只是说笑而已,咱们宁儿的能耐,我能不知道吗?只是,宁儿说她又借给皇上一笔钱,不会以后这笔钱也要爷去要吧!"佟国维想起佟安宁分给他的那个十万两借条,心生不妙。
赫舍里氏也想起这事,忍俊不禁道:"也许!总之你做好准备。"佟国维顿时苦着脸,"唉!这个不孝女,就不能少给我折腾点事!"
“说什么呢!”赫舍里氏直瞪眼。
“说笑的,说笑的!”佟国维连忙求饶。
赫舍里氏再次斜了他一眼,心情舒畅不少,同时暗自祈祷佟安宁见好就收。
康熙也将事情告诉了太皇太后,防止太皇太后往承乾宫送人,若是太皇太后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往承乾宫送人,岂不是让他食言了,对双方都不好。
太皇太后听完后,有些纳闷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苏茉儿,你替哀家出去看看,天是不是塌了。”
“皇祖母!”康熙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遵命!”苏麻喇姑配合地出去看了看,然后回来道:“启禀主子,外面天高云淡,春光明媚,没有塌!"
“哦!那哀家就放心了,一定是哀家还没醒!”太皇太后用手背贴着额头。“皇祖母,朕已经和安宁签了契约,也盖了玉玺,不是开玩笑的。”康熙语气放缓道。
太皇太后闻言,上下左右将人打量了一番,“皇上,你给哀家说说,你和佟妃的这笔生意谁赚了?哀家思来想去,佟妃似乎占得便宜也不大,可是你这样又与宫里的规矩不符,哀家实在是老糊涂了!"
康熙没想到太皇太后会问这些,微微一顿,勾唇一笑,"皇祖母,朕觉得朕赚了,内廷的房子多,也不差承乾宫这点地方,安宁允诺给我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让朕不得不心动。朕确实受到诱惑了!可惜她的嘴巴牢的很,再多的实惠就没有了。"
“唉!"太皇太后接过苏麻喇姑递上的茶抿了一口气,有些头疼道:“皇上,你可是大清的皇帝,就不能有点骨气。"
她气的拍了一下康熙,“哀家真是不明白你
们这些年轻人,你和佟安宁,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妃子,不讲感情,居然谈起生意,还签字画押,传了出去,你这个皇帝怕不是要被人笑死!"
“有什么可笑的!朕不占人便宜,佟妃体恤国库虚空,借朕百万银两,有借有还,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朕也没有平白要钱,就是传出去也是一桩趣闻,外人不一定能信,皇祖母担心什么。”康熙神情轻松道。
太皇太后指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