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秋日菊花褪尽,落叶萧索,大雪将至,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白蕊姬和黄绮沄的肚子都开始不安生,嘴巴上火、长红玎,提前生产,最后诞下了两个身体没有长全的畸胎,把弘历打击得不行。
皇后奉旨彻查这事,直接把线索查到了延禧宫的娴妃身上,她的陪嫁宫女阿箬故意拿出那盒子朱砂,信誓旦旦地表示是主子所为,彻底把青樱送进了冷宫度日。
富察琅嬅得意非常,终于拔掉了青樱这颗眼中钉,还没和高曦月好好庆祝一番,她膝下的二阿哥被查出有哮症,把她弄得心焦不已。
二阿哥有疾,不仅皇后烦忧,弘历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太后为了体恤他,送了一名叫做陆沐萍的漂亮汉女给他,封了庆常在。
看着进养心殿伺候的庆常在,弘历一点儿心情都没有,想到太后的别有用心,心情不顺地呵斥了一声:“你退下吧!”
索性批折子的心情也没了,弘历想起皇后这些时日的憔悴不堪,以及嫡子永链的咳嗽加剧,当即吩咐李玉准备龙辇,起驾前往长春宫。
因着永琏的病情反反复复,加之天气的原因,最近的哮症发作的次数比较多,皇后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把二阿哥从撷芳殿接回了长春宫照看。
只是皇后望子成龙的心太过强烈,永琏生病期间也要被迫背书做功课,弘历过来看孩子时,便看到永琏在坚持写大字,时不时的咳嗽声听着令人心疼。
“皇阿玛!”
永链见了弘历,立即乳鸟投林般飞扑了过来,富察琅嬅紧随其后,屈膝请安,眼里满是诧异和惊喜。
“永琏身子弱,以后把他的功课减半,这么冷的天气就不要写字了,看看这小手冰凉的。”
弘历怜惜地对永琏的小手哈气。
富察琅嬅脸色不禁发白,她是个心思敏感的女人,听弘历这样说,无疑是在放弃永琏,放弃这唯一的嫡子。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永琏毕竟是您的嫡子,做什么都得是阿哥的榜样,他的身体不好,以后骑射是不能了,但若是在文字功课上都不多花点功夫,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他…他可是您唯一的嫡子啊!”
弘历知道皇后想多了,莫名的无奈,上前握了握她的手,语气放的极其柔缓:“皇后,你不要太着急,朕的意思是…孩子的学业不在于一时,如今天气寒冷,永琏的病情反复,不易太过劳累,等天气暖和点再用功也是一样的。”
皇后嘴唇嗫嚅,最终点了点头。
夜里,弘历在长春宫留宿,看着格外热情的皇后,他心里明白,皇后想要再生一个孩子,一个身体健康的嫡子。
虽然对富察琅嬅没有爱情,但弘历也不介意与之恩爱缠绵,毕竟富察一族对他登基出了汗马功劳,给予皇后尊重,和她生下健康的嫡子,对前朝社稷也有稳定作用。
激情过后,富察琅嬅流连地伏在弘历袒露的胸膛处,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对比长春宫的脉脉春情,特地被太后送进宫争宠的陆沐萍难免不忿,她看着镜子里的如花容颜,虽然不是绝色,但也是青春娇嫩的美人,为何皇上就是不待见她呢?
她身边的宫女珠儿不由进言:“小主,据说皇上最宠爱的淑贵妃吕氏是太后娘娘昔年送进潜邸的,您也是太后举荐的人,何不先和淑贵妃搞好关系,贵妃那般得宠,皇上隔三差五都会去探望留宿,您去的多了,未必不能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