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说的正认真时,楚棣迟若有所思的撑着下颚,开口打断。
“殿下,您请说。”
“一个女子不高兴时,该怎么哄?”
众人:“?”
不是在打仗吗?
不是在商议军务吗?
白锦衣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
萧夜行道:“她这是心病。”
温妃之死,打击太大,短时间内缓不过来,是正常的,毕竟那是她的母亲。
“她回来两日,却一直怀着心事,连笑起来都勉强,我实在不忍看着她这般。”
楚棣迟全部心思都在楚狸身上。
心里不踏实,哪能全神贯注的掌控战场?
一名副将起身道:“殿下,主母既然心情不好,您不妨带她出去策马,策马追风时,可敞开胸怀,疏散烦忧,属下每每阴郁时,便爱策马。”
另一名副使道:
“属下的法子则直接粗鲁些,那边是饮酒。”
“喝醉后,能够忘记一切烦忧,便大声吐露心事,把心中憋着的话全部说出来,便开怀了,怕就怕憋在心里,将自已憋坏了。”
其他人也纷纷献上计策。
各种各样。
楚棣迟一一听着,皆是拧着剑眉揭过,没有一样顺心之法。
片刻。
立在一旁的惊影道:
“主子,主母挂念温妃,心结恐难以纾解,天底下没有任何黄白之物,可以买来亲情,情感上的伤,恐怕唯有情感,可以弥补。”
楚棣迟抬眸,“本王会好好陪她。”
惊影摇头。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意思是:
“若是主母能有一个孩子,岂不正好能够弥补温妃离开的空缺,从阴郁中走出来?”
楚棣迟神色一震。
孩子!
她曾说过,她想要一个孩子!
“任何母亲都疼爱自已的孩子,温妃疼爱主母,主母亦是疼爱自已的子嗣。”
楚棣迟眼中有了亮光,“言之有理。”
“赏!”
惊影欣喜谢恩。
旁边,白锦衣轻飘飘的浇了一盆冷水:
“不是,你忘记自已不孕不育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