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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风调雨顺,肯定是个丰收年,到时候新米出来,价格肯定还会跌,只能降低点价格,慢慢清仓,至于运到别的地方去,就青帮和马帮那闹腾模样,谁敢拿命去闯这种事。
最终,江南的余粮都被收拢到林泽手里,一船船的军粮被押到南方,同行的还有近期屯在库房的皮甲和火油。
火油一直都在屯着,皮甲是西北战事停下后,没有送过去的那批,基本没有做过手脚。
贾赦收到东西后,南边水军也基本准备得差不多,首战绝对会败,贾赦带着纨绔子弟没参加,守在后方叫嚣并宣战。
宣战的理由,就是那一份份勒索信,抓了上百个勋贵勒索,还不出来打一场,就有损国威了。
光明正大的理由,却让对方摸不着头脑,但他们又长干这种事,到底有没有做过,还真不好查出来,也没人会认的。
战书都下达了,自然得打,而且还不觉得自己会输。
老当益壮的南安王哪能不知道贾赦是来替代他的,但水军作战,是他南安王的强项,被个贾家人抢走,像什么样子。
亲自披甲上阵,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输。
跟在他身后的将军们,也同样不觉得自己会输,虽然常有打斗,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敷衍了事,真正打起来,绝对不会是败绩。
两方准备好船只,准备开大后,真刀实枪得拼,就那平日锻炼出来的水平,敷衍了事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常年为寇打家劫舍的能力。
毫无疑问,对方也知道擒贼先擒王,南安王第一个被撸了去,群龙无首只得败退。
贾赦早有预料,但没想过会输得那么快那么彻底,连南安王都被人掳走,甚至派了使臣来叫嚣,除非公主和亲,否则就要杀了南安王祭旗。
别说贾赦同不同意这样的请求,也不用想朝廷会不会答应这种事,使臣送来的国书,将会把南王安最后的遮羞布给扯干净,未来还有哪家勋贵想用功绩来要脸面的,就得掂量着来。
国书交上去,使臣被贾赦赶走,没有南安王,被策反的南安王昔日副将重返南方,以戴罪立功的名义,送来粮草军械后,走进中军大营,与贾赦一起商量反击之事。
怕就怕对方并不轻敌,出兵很克制,找不到对方的主力部队,不好一网打尽。
从目前看来,已经寻到不少窝点,只需要一一捣毁,就能让对方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在附近游荡,但这显然还不够,想要对方安分点,不参与西北的战事,就得伤筋动骨才行。
贾赦与新皇定下的最好策略,便是诱敌深入,自以为对手不堪一击,倾巢而出,甚至是稍微有点能耐的都想去混一份功绩的仗,才会一次将对方打趴下。
一小股一小股地打,得打到什么时候去。
南安王明显就是送过去的诱饵,镇守南方十几年,威慑力还是有的,年轻时候的仗打得不错,后面一直都安于享乐,才会一蹶不振。
他的副将接触水寇更多一些,这些年基本都是他在动,只是没准备一下子打死,省得鸟尽弓藏,不过新皇这次给他指令,若是没有打个胜仗,西北战场他一定会去做第一批炮灰先锋军。
新皇点他点的很清晰,西北要打仗,南方不能乱,一次打服,他自然升官发财,再不用屈居南安王之下,尤其是南安王吃了个大败仗之后,人都被俘虏了去,如何再掌军。
接下来的这一场仗,声势浩大,双方都派出不少船队,一副要正面决战的模样,比上一回的架势要大得多。
白日的战斗打响后,比跟南安王打时候差不多,水寇惊喜地发现这场仗依旧打得不艰难,船只都被毁了不少,河面上到处都是碎裂的船板。
他们虽是逆流,但架不住对方溃逃,便直接追击,争抢战果。
战鼓累累,响声震天,一艘艘船逆流而上,追逐上流的船只,不知不觉间,一只火箭从前射下,一桶桶被点燃的火油从天而降,炸开来时,耳边嗡嗡作响。
被油浸泡过的碎甲板被随之引燃,整个江面上到处都是活,一艘艘船被点燃,又被水流冲击撞到下一艘,后面的船只急忙减速,想调转方向,却不太容易,眼看着大批燃烧的船只一窝蜂撞过来。
犹如人间炼狱一般,江面上的活能阻碍每一个企图跳水逃生的人。
火攻,就是这么难以抵挡。
一百多艘战船,顷刻毁了个干净,顺便带走近大半的精锐,能逃出来的寥寥无几。不知何时,周围又冒出头许多船只,贾赦带着军队,一个个窝点开始扫荡。
被摸清楚了航线后,就极容易趁其不备。
被抓住的南安王是在某个小岛上被找到的,找回来时只受了点皮肉伤,但颜面无光需要进京谢罪,令他格外难以接受。
尤其是戴罪立功后的副官直接接手了他的军队,平滑过渡毫无波澜,跟着南安王的嫡系军队早在南安王出动的那场战役中,被毁得七七八八,还能完好无伤出来打仗的,也抵挡不住副官手下和贾赦手下联合而来的人马。
那群带过来见世面的纨绔子弟在这场战役中学到不少东西,也有不少人在厮杀中受伤,甚至好几个功夫不怎么样的,在跟水寇对拼中受了重伤,不知还能不能继续打仗,见过血的勋贵,有血性的勋贵子弟,自然不是刚离开京城的贵族少年可以相提并论的。
京中,新皇接到捷报后,连叫几声好。
受到林泽那边的消息,江南正在逐步被清理,新皇上任第一把火搞定江南没有问题,秋闱后就可完全平息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