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指挥着人将诗词一幅一幅地挂起来,却惹得人惊疑。
“怎么这字……都是一模一样的?”
修竹笑着应答,“老太爷吩咐的,各位贵人不是下了赌注吗?如此一来,才更有意思。”
“哈哈哈哈,久闻方家老太爷严谨庄重,果然名不虚传,够严谨,只是却没想到老太爷也有如此玩心的时候。”
修竹笑笑没说话,等诗词都挂好之后,慢慢地退了出去,“各位有了决定之后,小的就在宿润阁的外面。”
宿润阁里沉闷的气氛一时间打破了,有了赏诗做由头,大家各抒己见,感叹点评,变得热闹了许多。
这些诗词都被重新誊抄过,哪首诗出自哪位千金的手,便根本分辨不出,宿润阁的人评析起来就更加无拘无束了。
“这首,描绘出来的春色倒是细腻灵动,只是这后面的深仇苦恨略牵强了一些。”
“到底是些女子所作,想要立意高深,便会超出她们所能掌控的范畴,变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这首倒还不错,由万物复苏的春色思及已逝的严冬。”
“这个立意颇浅,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宿润阁里三五成群,围在一幅幅诗词面前评头论足,诗会的氛围变得十分热烈。
封容仍旧靠坐在那里,同周围热烈讨论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居然没人觉得奇怪。
三皇子这方面本就不太在行,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之前三皇子出现在这里,那才叫奇怪呢,三皇子就该出现在音声靡靡的场合才是,诗会?呵……
不过,也没人脑袋被踢了表现出情绪来,甚至还有人狗腿地想同封容一道评析。
只是封容兴趣缺缺的模样,又让这些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封容的目光,看似什么都没在看,却是浅浅地扫在了白凌天的身上。
他一直觉得挺好奇,一个人的观念,到底遭受到了什么样的冲击才会完全改变?
曾经的白凌天对顾华菁的唾弃几乎人尽皆知,他也曾在不少场合明确地表示过自己的喜好,完全不是顾华菁那一种。
成功让白凌天在成亲之夜离京驻防,白家和顾家的联系,就已经不可能修复了。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顾华菁虽然好命地没死在白家,却也态度坚决地和离。
就算白凌天回京,他们也不会再有交集。
可是如今,似乎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
白凌天非但没觉得和离是件庆幸的事情,反而对顾华菁的态度产生了改变。
事出有因,这样的变数,究竟是白凌天的关系,还是顾华菁的……?
“白兄白兄!你快来这里看看!”
忽然,宿润阁里有人高声招呼起来,语气中透着急切,让人忍不住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