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皇宫的甬道上,李泰的嚣张气焰再度膨胀,他斜睨着凌游,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凌游,你自诩武艺高强,又能如何?莫非你真敢对本王下死手,取我性命?殴打亲王,便是自掘坟墓,等着父皇的严惩吧!”
凌游目光如炬,却未看李泰分毫,只冷冷一哂,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以为我不敢?你若再行挑衅,我便以这条命为赌注,誓要让你付出代价。”言罢,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悄然弥漫,让李泰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深知,凌游的眼神中,没有半分戏谑,只有决绝。
“真是个丧心病狂之徒!”李泰心中暗骂,怎会有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当街殴打亲王,挑衅皇家威严?
“哼,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撂下这句狠话,他匆匆与凌游拉开距离,再不敢多言,生怕凌游和他一换一。
尉迟恭缓步至凌游身旁,语重心长:“你这小子,今日行事太过鲁莽。殴打卫王,无异于挑衅天威,陛下纵是器重你,也难以轻易平息此事。”
凌游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尉迟伯伯过虑了,结果或许并未如想象中那般糟糕。陛下乃圣明之君,自会衡量轻重。在他眼中,我对大唐的贡献,或许已超越了李泰的身份价值,而且李泰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尉迟恭眉头紧锁:“你岂能忽视血脉亲情?卫王毕竟是陛下的嫡子,岂有父亲不护犊子之理?”
凌游轻声细语,却字字铿锵:“尉迟伯伯,我自有分寸。在陛下心中,我的价值非同小可,故而我相信,即便有罚,也不过是爵位之失,皮肉之苦罢了。”
“爵位之失,岂是小事?你看某和你师父还有程老流氓,哪个不是历经生死,方得此荣耀?你却为了一介婢女,甘冒奇险,值得吗?”尉迟恭有些痛心疾首。
凌游爽朗一笑,豪情万丈:“大丈夫志在四方,功名不过浮云,何须斤斤计较?今日之举,我心无悔。”
尉迟恭摇头苦笑:“你这小子,我是说不过你了。不过,你且宽心,我已遣宝林前往东宫将此事告知太子与皇后娘娘,他们二人定会为你求情。”
凌游感激不尽:“多谢尉迟伯伯,还请伯伯代为传信家中,免得他们担忧。”
“此事包在我身上,你且安心。”尉迟恭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至巍峨的东宫门前,王德已恭候多时,面上带着惯有的和煦笑意,对尉迟恭轻声道:“有劳楚国公费心至此,接下来的事,便交由咱家来料理吧。”
尉迟恭闻言,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对身旁凌游的关切:“好,那某便先行告退,还望王总管多多关照这小子。”
“楚国公放心,咱家省得。”王德公公应承得干脆利落。
随着尉迟恭与金吾卫的离去,王德转而面向李泰与凌游,语气微变:“卫王殿下,凌县子,陛下有旨,需二位先受二十大板之罚,再入殿问话。咱家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了。”
此言一出,侍卫们迅速上前,将二人安置于长凳之上,随即,板声清脆响起,在这宫门之前回荡。
凌游心中早有预料,神色淡然,倒是李泰面露不解之色,似是未曾料到父皇竟也对自己施以惩戒。
……
凌府之内,茯苓泪眼婆娑,跌跌撞撞地奔入正厅,向凌长卿夫妇哭诉:“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他……被宫里的人带走了!”
凌母闻言,脸色骤变,急声追问:“游儿?他怎会无端被带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