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位爷其实拿她们没办法。
明明对自身有很深刻的认知,却还要自欺欺人,以为能唬住所有人,实际上外厉内荏,绣花枕头大草包,纯种废物。
林婉意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若是江东川还赖着不走,着实对不起他这斯文书生的人设。
到底是要脸的,江东川气呼呼的转身,“既如此,来日若是有什么事,二小姐莫要哭着来求我。
”
直到出了门,江东川也没听到身后服软的声音,在门外站了站,终是咬咬牙离开,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就这般模样,当日是怎么有勇气拉下面子,跳水救人的?”秋夕小声嘀咕。
林婉意低咳两声,“你说什么?”
“没什么!
”
秋夕赶紧把人搀扶到了床榻上,“小姐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就不必多想。
”
林婉意躺在床榻上,“你不是秋夕。
”
身形一顿,秋夕自顾自的为她掖好被子。
“秋夕不是这样的性子,学都学不会的那种。
”
林婉意虚弱的开口,“她跟着我一起长大,什么样的性子,会做什么样的事儿,我比谁都清楚。
日夜相处的人,不可能认不出对方。
”
最后一句,说得很平静却又声音颤抖。
秋夕无奈的坐在床边,“不拆穿……不行吗?”
“秋夕呢?”林婉意哽咽。
其实她很聪明,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便也大概猜到了,秋夕的处境。
“她为了你,去拦了夫人的马车。
”
秋夕深吸一口气,“二小姐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您那位母亲瞧着与世无争,一脸的淡然,实则……心是黑的。
”
林婉意张了张嘴。
“莫哭。
”
还不等她眼泪落下,秋夕已经捂住了她的嘴,“现在不是时候,别让她白白丢了条命。
”
林婉意浑身颤抖,终是狠狠闭了闭眼,即将夺眶的眼泪被生生咽了回去。
“我知道,二小姐不是懦弱之人,否则也不会待在这里,我也明白二小姐此前顾念着那一丝丝亲情,可您现在也看清楚了,还想继续当缩头乌龟吗?”秋夕问。
林婉意硬撑着身子,伏在床边喘着气,“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