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钰回归的这两天,因为一直做噩梦,时不时就惊醒,半夜到处“找少爷”,让江笠很是心疼,所以江笠几乎都待在他身边。
被冷落的别二公子气得要原地爆炸,决定是时候巩固一下一家之主的地位了。
这天晚上,帮斩钰运功调整好内息后,别蜂起耍了个小心眼,他点了斩钰的睡穴,如此还嫌不保险,又叮嘱一个侍卫睡在外屋,仔细斩钰的动静,千万别让小兔崽子再打扰江笠。
如此布置一番后,别蜂起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决定回自己房间开始计划。
“做噩梦”而已嘛,装可怜扮柔弱,谁不会啊!
别二少爷回到房间,腾的一下跳进床上,翻腾了一阵后,他酝酿了情绪,然后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不,不要,住手,救命,啊……!”
江笠正在隔壁屋里琢磨着斩钰这身毒气,琢磨着怎么把白神医骗出来救斩钰,闻言差点一口茶喷出去。
别蜂起还在叫:“救命,救命……”
江笠轻哼一声。今夜斩钰如此安静,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别蜂起动了手脚。不过斩钰连续两夜噩梦连连,安神香都不起作用,若能借此让他睡个好觉,倒也是好。是已他并未去揭穿别蜂起。
端起茶盏,江笠懒洋洋地听着别二少爷表演。他心里乐道:二公子,你叫啊,你再怎么叫,我也不会理你的。
别蜂起闹腾了这么久,却见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居然完全不来关心自己,于是换了一个姿态再接再厉。
“不,不要……!”
然后江笠房间的烛火就直接熄灭了。
熄灯?
难道是江笠嫌弃他太吵,所以干脆采取了蒙头睡觉政策?
“气死老子了!”
别蜂起猛地坐起身,一掀被子跳下床,怒火冲天的就往江笠房间杀去。
小兔崽子喊一句你就急得外套都不披直接跑过去,老子喉咙都喊哑了也无所谓是吧!你这个偏心鬼!看来老子是时候让你知道谁是一家之主了!
来到江笠门前,别蜂起发现那扇花纹斑驳的窗纸上只透出一点微弱的烛光。江笠怕黑,所以总会留下一盏烛台到天明。
好啊,睡了也好,这倒是方便了他嘿嘿嘿……
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别二少蹑手蹑脚地侧身钻了进去,悄悄摸进江笠的房间。
他一眼就看到被子鼓起一团。
屋里很安静,很好。
结果他刚反手阖上门,立刻就被一只手拽了过去,摁在门扉上。
别蜂起在微弱的烛光中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对黝黑眼眸。
单薄羸弱的江笠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完全有能力推开江笠,他甚至早已在心中压倒江笠无数次,然而现实中他却只能瞪大眼睛,徒劳地咽了口口水,心中默默地赞叹道,这个姿势好棒啊。
江笠衣着整洁井然,完全不是入睡的模样。他微微眯起眼睛,凑近“吓”得一动不动的别蜂起。
仿佛在轻轻嗅探对方的气息,他慢慢靠近别蜂起,先是脸颊,缓缓下移,又轻柔地流连在别蜂起露出的脖子跟锁骨上。就像在寻找,确认着什么。就连喷吐出的温热鼻息也噙着道不尽的旖旎。
别蜂起啪的一下撑住身后门板,他被江笠嗅得差点腿软。
“二公子,你刚才在喊什么,我没听清。”江笠倏忽抬起眼睛,嘴角勾起,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别蜂起干巴巴地吞了口唾沫:“我我我我我说说说……”
江笠歪了下头,像发人向上般柔声诱哄道:“你想说什么呢?”
天真的神情说不出的撩人。
江笠好端端做自己的事情时,别蜂起就想亲亲抱抱他了,更别说现在他还主动出击。这一眼一言的杀伤力无异于十万伏特的暴击,瞬间就击得别蜂起神魂颠倒,想要投敌叛变。
别蜂起心底饿狼嗷嗷乱叫,脸上却显出忍辱负重的表情。挣扎道:“江笠,不要……”
江笠笑问:“嗯,不要什么?”
别蜂起羞耻地豁出去了:“我说,不要住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