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带人来到山脚下,便有几个伏路小喽啰,跳了出来,讨要买路钱。
杨志上前呵斥,
“此乃海州通判,魏容魏大人,你们山寨,可有个史大官人?”
小喽啰听了,说道:“原来是找史大王的,你们且在这里稍等,我等上山,报知头领。”
看着小喽啰匆匆离去,魏容也算松了口气,
待会见了史进,把王进的书信拿出来,史进定会投奔,到时再让他放了真腊使臣团,便可以轻松解决此事。
众人等了片刻,却见山寨上,浩浩荡荡下来三百多人,手里都拿着刀枪,气势汹汹。
李彦仙见状,急忙命令众人结阵防守。
很快,山贼们来到近前,一人提着枪上前,
“我乃跳涧虎陈达,你等何人,找史大郎何事?”
魏容当即开口,
“本官魏容,乃海州通判……”
他话音未落,却见陈达身后,跳出两人,一人正是柳元,另一人脸色凶恶,身材魁梧,手里拿着两把钢挝,张口便骂,
“你这狗官,抓了史大郎不算,居然还想把我等一网打尽,陈兄弟,不必多说,并肩子上吧!”
说罢,这人挥舞钢挝,便跟柳元一起,冲了上来,眼看头领冲杀,后面那些小喽啰,便也闹哄哄地杀了上来,陈达无奈下,也只能上前。
武松挥舞镔铁双戒刀,迎战钢挝头领,杨志则对上了柳元,陈达两人,交战片刻,眼看那手持钢挝的头领,居然跟武松能打的有来有往,魏容不禁暗自称奇。
想了想,当即下令,把武松,杨志叫了回来。
贼兵见状,气势更盛,呐喊着上前,冲击魏容军阵。
虽然敌兵数量,远远多于己方,但这些学生们,都是临危不惧,按照以前的演练,镇定自若地进行防守。
李彦仙更是指挥若定,不断观察战场形势,及时地发布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学生们将一些太平车,推到前面,当做屏障,最前排的学生手持长枪,听从命令,不断刺出或是收回长枪,
锋利的枪尖,每次探出,都能激发出一蓬蓬的血雨,
面对仿佛刺猬一般的军阵,贼兵们,乃至三名敌将,都是无计可施,一旦靠近,便是五六把枪,同时刺过来,哪怕是最勇猛的钢挝头领,也挡不住这么多枪。
接连瓦解了贼兵,连续数次的攻势,贼兵们的气势,顿时就衰败了下去,
就在贼兵奋起余勇,再度开始冲阵时,李彦仙出其不意,突然下令放箭!
之前的防守中,弓手从未展开攻击,而是躲在军阵后面,贼兵还以为对面没有弓手呢,正拼了命地往前冲,突然前方射出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雨,顿时便有数十名贼兵,中箭倒地!
贼兵士气大跌,纷纷抱头逃窜,只有那三个头领,仗着武艺高强,拨开弓箭,还在负隅顽抗,但他们却没有留意到,他们的身边,已经没有了部下。
李彦仙急忙下令,长枪兵纷纷上前,把这三个头领围了起来,一顿长枪猛刺,柳元猝不及防,短时间内,便身中好几枪,倒在血泊中。
陈达腿也中了一枪,还好他反应快,赶紧丢了枪,举手投降,
至于钢挝头领,怒吼一声后,用身体硬接了两枪,挥舞钢挝,却是杀出重围,逃命去了。
没了三个头领,贼兵更是溃不成军,四处奔逃,魏容下令不要追击,命人把陈达带了过来。
到了这时,他也想起来了,刚才那个钢挝头领,不就是王庆之前的手下大将,名叫袁朗么?
还有那个柳元,好像也是王庆的部下。
陈达拜倒在地,一言不发。
魏容命人把他扶起来,绳索解了,
“本官有史大郎恩师王进的书信,来寻史大郎,没想到你们上来就杀,本官还没来得及解释。”
陈达听了,也是哎呀一声,
“原本军师让俺下来打探大人的来历,俺也没想到,袁朗,柳元这么莽撞,这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魏容冷哼一声,
“这两人,只怕不是莽撞,而是居心叵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