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觉得自己本事通天,想要李无悔的命吗?去要啊!”唐静纯的话里充满了讽刺。
牛大风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说:“现在说谁输谁赢都还为时过早,鹿死谁手还难预料,不要高兴得太早,小心乐极生悲。”
唐静纯冷哼一声说:“难不成你还想动用你牛家的黑势力出面对他怎么样不成!”
牛大风马上在面子上否定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我们牛家没有什么黑势力,我牛大风也算得上是执法官员,所以懂得遵纪守法的道理,所以你千万不要污蔑我,要不然以李无悔那猖狂的性格,哪天真出了什么事情,恐怕我还真被当成了头号嫌疑犯!”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装了呢?”唐静纯一脸鄙夷,“就你牛家是些什么样的人,天知地知,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否认呢?”
牛大风说:“你既然知道心知肚明,又何必说出来呢?或者,你觉得牛家有多肮脏,你以为你爸能当上总统是光明正大的,他是个问心无愧的君子?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谁说谁怎么样了呢?”
唐静纯一声冷笑:“你有本事去对我爸说啊,说他不是君子,是小人,是一个纯粹靠玩权谋耍手段上位的小人,我不介意的。”
“我想,根本不是李无悔救了你,而是你喜欢他吧?”牛大风突然冒出这惊天动地的一句。
“我喜欢他又怎么样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唐静纯故意地气着牛大风。
“哎。”牛大风叹息得一声,“以前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好,到现在才知道,其实也不尽然。眼光差了,什么都浮云,且不说李无悔出身低贱吧,连那么低贱的女人都嫌弃他,你竟然还能接受得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管李无悔怎么样,我就喜欢,我高兴,怎么了,心里难受吗?羡慕嫉妒恨吗?你慢慢恨去吧,我不陪你在这里难受了。”唐静纯说完一脸嘲讽地转身离去。
牛大风站在哪里,脸愤怒地涨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的骂:唐静纯,你看老子有天要怎么让你躺在老子的身子底下,给我搞,给我叫,求着我……
狠狠地发泄完,然后才想起自己不应该就这么一败涂地,于是拿出电话,拨通了唐天恩的电话。
“唐叔叔吗?我牛大风,你得为我做主啊,李无悔的犯罪情节那么恶劣,竟然只被判两个月监禁,已经被监禁过半个多月了,也就是说他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又重获自由了,真是岂有此理!”牛大风一腔怒不可遏的抱怨。
“哎。”唐天恩显得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是周国锋从中干涉的吧?”
牛大风说:“是,他直接下令让王川平判李无悔两个月监禁,王川平当时还说了您的意思是重判,但周国锋没有理会,仍然一意孤行地给李无悔开了后门。”
牛大风还不忘煽风点火。
唐天恩说:“我知道,刚才周国锋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其实话只是咱们这里说,李无悔的情节根本不够重判,从情节上讲顶多只能判他两年,但他又是‘战神’的大功臣,立下的功劳桩桩件件都那么辉煌,是可以为他的过错减分的。如果他背后没有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周国锋站了出来,站在事实的立场上讲,我也没办法,找不到更有说服力的反驳词。我说,周国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还卷了进来的呢?难道是王川平秘密向周国锋汇报了,请他出马做主?”
牛大风说:“不是,是军事法庭里突然闯进了一个神秘的人,本来王川平已经对李无悔宣判了,有期徒刑三十年,但那个神秘的人竟然在铜墙铁壁的包围里进了军事法庭,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挟持了卫兵,他直接威胁王川平打了电话给周国锋,然后王川平让他跟周国锋通了电话,结果周国锋就下令让王川平轻判了。”
“一个神秘的人?闯进军事法庭?还挟持了卫兵?”唐天恩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般,“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牛大风说:“的的确确是这么回事,我亲眼所见,要不是亲眼所见,听别人说的话我还不会相信!”
唐天恩疑惑地问:“那这个神秘的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在军事重地来去自如,还挟持卫兵?还能和周国锋有联系?”
牛大风说:“我也想不明白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什么人,但他的本事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我跟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相差太远。”
“怎么,你们有交过手吗?”唐天恩有些意外地问。
牛大风说:“没有交手,但案子审完的时候他悄然离开,我悄悄地跟上去,被他察觉到了,结果逃跑了,那种逃跑的速度比我见过军事训练中的百米冲刺还快,简直就像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匪夷所思!”
唐天恩显得很不相信地说:“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连你这位中情局的天才高手都这么说他,那他岂不是一个神话?”
牛大风说:“他的本事就暂且不说了,关键的问题是他什么来历,为何要救李无悔?我担心这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