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半真半假,不知道裴渊能否相信。
她不怕裴渊去调查,红袖当时确实随她去了净国寺,不过她嫌弃寺里没有好吃的,又偷偷跑回京城了。
红袖一个婢女,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裴渊花眼半眯着,看不出眼底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否相信她的话。
沈初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问:“殿下,看在微臣这么坦诚的份上,能不能把荷包还给微臣?”
“想要荷包?”裴渊晃了下手里的荷包,微微挑眉,“你发誓自己说得都是真话?”
沈初立刻举起两根手指,“微臣对天发誓,若微臣有半句虚言,就让微臣英年早逝在五品御史这个位置上。”
反正她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做官的,老天爷懂她。
沈初悄悄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
“殿下,现在可以把荷包给微臣了吗?”
她满脸期盼的看着裴渊。
裴渊定定的看着她,捻了下荷包,轻轻一笑,“不过是一只旧荷包,本皇子很好奇,小沈大人为何如此紧张在意?”
沈初深深叹了口气,眼圈顿时红了。
“殿下有所不知,荷包虽然旧,但却是微臣的师父唯一留下的遗物。
微臣自幼长在道观,得师父教养,临终前只留下了这只荷包。
这些年每次微臣遇到困难时,都是这只荷包陪着,才能获得力量。
所以这些年来微臣一直贴身带着它,寄托对师父的思念,还请殿下将荷包还给微臣。”
她双手作揖,恭敬行礼,然后眼睁睁看着裴渊将荷包收进了怀里。
沈初。。。。就很想骂人。
裴渊径直起身,玉骨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声音微凉。
“沈初,你亵渎了本皇子,好好想想怎么向本皇子赔罪吧。
什么时候本皇子气消了,什么时候允你把荷包拿走。”
沈初眼睁睁看着裴渊施施然离去,只得干巴巴的喊了一句:
“殿下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那真的是微臣师父的遗物。”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扶着腰从茅房出来的红袖有气无力的问:“公子,荷包是不是拿回来了?”
“没有。”沈初闷闷的说,“还险些被裴渊抓包,幸好我机灵,否则你家公子今天都回不来了。”
她浑身无力的瘫坐在葡萄架下。
演戏真累,今日这一场戏耗尽了她前面休养数日的体力。
“怎么可能?”红袖惊呼,“奴婢找的人应该很可靠啊,怎么会被发现?”
事实就是被发现了,沈初已经没有心力研究裴渊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