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臂上,嘴角微勾。
“昨夜我的玉骨扇划伤了贼人的手臂,小沈大人若是问心无愧,可敢让本皇子看看你的手臂?”
沈初左臂无意识抖了下。
裴渊笑容微凉,“小沈大人,你敢吗?”
沈初慢条斯理的收起准绳,放入腰间。
“六殿下这是何意?若微臣手臂上有伤,殿下就要凭此断定昨夜潜入的贼人是我吗?”
裴渊不答反问,“所以,小沈大人你的手臂上有伤吗?”
沈初捏着衣袖的手指有些泛白。
裴渊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小沈大人看起来似乎有点害怕?”
沈初深吸一口气,点头,“不敢欺瞒殿下,微臣确实害怕。”
“怕从何来?是害怕还是心虚?”
“微臣怕自己百口莫辩,因为微臣手臂上确实有伤。”
裴渊微愣,似乎没料到沈初这般坦白。
沈初将官服衣袖卷起,又卷起里面的亵衣,露出一截手臂。
裴渊目光上移,瞳孔微不可见地缩了下。
手臂靠近手肘的地方,缠着一圈白布,此刻白布已经血迹斑斑,红得刺眼。
他双眸微眯,“小沈大人手臂上的伤从何来?”
“昨夜微臣在家中遭遇了刺客,微臣不慎被刺客所伤。”
“这么巧?”
沈初两手一摊,笑得一脸无奈,“微臣也觉得好巧。”
裴渊的目光落在白布上,“小沈大人被何种武器所伤?”
“一把长剑。”
沈初揭开白布,血淋淋的伤口袒露在阳光下。
伤口约有一寸半长,伤口很深,皮肉外翻。
裴渊眉峰微挑,这不是玉骨扇划破的伤口。
玉骨扇上的利刃约一寸长,划破的伤口并不深,形状很特别。m。
沈初这个伤口,更像是匕首刺入又拔出带出的血肉外翻。
“殿下现在该如何断定呢?”
沈初将手臂又往前送了送,“微臣手臂确实有伤,殿下要凭此伤口,抓我吗?”
裴渊的目光停留在沈初的手臂上。
她的手臂纤细冷白,看起来似乎比女子的肌肤还要白两分。
伤口处的血迹看起来更为刺眼了些。
裴渊收回目光,“既然有人潜入刺杀,怎么没见你报官?”
沈初抬头睨了他一眼,“殿下又怎知微臣没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