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的手指探进剑客裹得紧实的衣裳,陷进此刻较凉的皮肤。男人胸膛的肌理在放松时比较柔软,而当他紧张着僵硬身体的时候,那饱满的胸脯也越发绷紧坚硬。
手感凹凸不平。妙妙慢慢摸了好一会儿,晕乎乎地反应过来是疤痕。
二师兄干练严实的衣服里是遍布崎岖伤疤的身体。纵横交错的疤痕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其数量多得触目惊心的程度。有些只有手指长度,有些贯穿半个身躯,妙妙沿着粗粝硌手的伤疤从胸前往下摸索到裤带的位置。
她尝试着解开,衣带绑得太紧了,发烧时更为虚弱的手指忙活半天都没成功。最后是由二师兄自己解开的。
妙妙被烧得难以思考。她恍惚间想起与大师兄度过的情事,按照那晚经验来与现在的二师兄相处。她顺利找到了男人的性器,在试图将其纳入体内时又失败了。
这次没手滑,是因为穴口干涩得进不去。
妙妙记得当时师父用手帮了忙。她尝试抚弄了会儿,没起效,阴道依然干涩。她不知如何是好,攀着二师兄的手臂,问师兄怎么办。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短暂的几次呼吸。
温热的液体被涂抹到阴阜,湿漉漉的黏腻流进穴缝里。
是二师兄的血。他割开了左手小臂的旧伤,鲜血泊泊涌出淌进她的下体。
妙妙闻到了二师兄身上的奇异冷香,原来这香气是血的气味。
在令人头晕目眩的冷香里,男人的性器拓开阴道。就像他能耐心地掰碎干粮一点点喂给她吃一样,他此时也能耐心地将性器缓慢喂进她的身体。
……
在学会说话之前,燕回就已经学会了杀人。
他对发声器官的掌控比常人来得慢些,这可能是因为出生时差点被掐死,也可能是因为周围过于吵闹的孩子都活不了几时。
总而言之,燕回在身量成长到能握剑的年纪才说了人生里第一句话。
那时他还没有姓名,孤身一人走在山洞里。他半条腿失去了知觉,走过的地方留下蜿蜒的血迹。他走累了靠着石壁休息,或许是他呼吸太微弱,闭眼的模样就像个死人,平时见了他就逃的动物此时居然没怕他,飞过来凑近他那条伤腿。
他看了眼,是只燕子。那燕子被他鲜血的香气吸引,浑不怕死地越凑越近。他一把抓住燕子,那孱弱的生物在他手里挣扎,只要他轻轻一捏就会死掉。
他没有捏死它。他还给它喂了自己的血。
这只不知干渴了多少天而格外虚弱的燕子在鲜血的喂养中多存活了一段时间。但它最终还是死去了。
他也很多天不曾进食了。
他吃掉了燕子的尸体。
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之后,他像是从噩梦里惊醒,原地怔愣了很久,终于迷茫地开口说话。
他轻声喃喃:“我该回到哪里去?”
燕回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小师妹。
不能习武,不能修炼,只要轻轻一捏就会死掉。
真是孱弱。
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