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惨无人道的上司威逼利诱之下,我再次光荣熬夜开始无休无止的加班生涯,苟活于世真的好难啊,很容易狗蛋啊。骂我这个苦逼的狗子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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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缓缓拂过望烟巷。
暮色里,那些将军府旧部站在原地,看着向自己围困而来的诸多禁卫,苍白的脸上情绪很是复杂,心渐渐沉入渊谷。
如果这真的是京都里那些大人物们精心布置的谋局,那么自己与各位同伴可能真的难以幸免。谁都知道,镇守京畿重地的右督卫,可是精锐之师,所向披靡,从来没有任何疏忽,自然也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会发生……自然更是死路难逃。
但可以想见的是,眼前那些禁卫有的已经身受重伤,不复先前的强势,他们相信自己曾经在北境边疆磨砺多年的经验上面,若是觅得良机,很有可能反败为胜。
可问题在于,那些禁卫在受伤之后虽然愤怒,却依然没有失去理智,极有耐心,可谓是精锐里面的精锐,不可等闲而视之,更何况这些人早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的衣袍早已经被刀光剑影割裂成无数碎片,露出暗黄而强壮的身躯,有数道血水正在缓缓淌下,血肉模糊,依稀可见森然白骨。
便仿佛朵朵娇丽的花瓣,落在破落石壁的青藤之上。
破落的鬼园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声音。
那些衣胄鲜明的禁卫们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面无表情看着满是森然尸骨的青石地面,看着敌人身上汩汩而流的鲜血,略有沉默,然后在冷漠而阴寒地暴喝后,那些泛着幽色的寒冷兵器,直接掠向那些将军府旧部的面门与胸膛!
啪啪啪啪,在渐渐深沉的暮色里,响起无数清鸣之声,随之有很多碎裂的袍胄随风飘舞,落在地面上,落在那滩滩血泊里。
嗤嗤嗤嗤,狂舞的刀光剑影早已经被染红,无数道鲜血自暮色里喷洒而出,映在破落的石壁上,映在那些不堪的画刻上,栩栩如生,画面看着极为惊怖。
他们身上的鲜血流的越来越多。
手里的兵器渐渐变得无力起来。
……
……
巷里杀机四伏,巷外却是一片祥和。
车厢里那道孤傲的声音缓缓响起,觉得有些惘然地问道:“既然那些将军府旧部明明知道,再过些时日便是他们主上的祭日,更知道京都这等是非之地,不是他们这些苟活于世的人可以轻易踏足的,那何必来此涉险呢?大可以立衣冠冢,或者遥祭便可啊。”
“黎家小子,你这孩子能懂些什么?”
那位见过京都里无数风风雨雨的老人,声音里还是没有任何的情绪,说道:“那座鬼园这些年究竟是何等模样,你久居京都自然清楚。昔年间巫蛊之祸爆发,将军府因故牵扯进来时,那些旧部远在北境边疆得以幸免于难,但也落得流亡他乡的下场,直到如今还是负罪之身。可圣上曾有金口玉言,若是能有人告发将军府以下犯上罪名,荣华富贵还是享之不尽的……不过这么多年了,你可曾看过有人归京坐实这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