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要帮帮我。”
一见到卓夫人顾滟就抱住卓夫人的胳膊不撒手,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哪还有在杨掌柜面前的从容淡定。
卓夫人推了她几把推不开,气得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上次你来我就问你要不要我帮忙,你当时怎么说的?现在又跑来撒娇卖痴,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我这不是以为千江楼的名号一出,一定能吸引很多人,谁成想失算了。姐姐人美心善,一定会帮我对不对?”
卓夫人笑骂一声,“小机灵鬼!”又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只要去街上喊个千江楼伙计,让他跑跑腿就成。”
卓夫人哼了一声,“是不是最好远一点,还得招摇过市,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送东西了。”
“姐姐最懂我。”
第二日,卓府果然叫了一个千江楼的伙计,是个小丫鬟叫的,嗓门大得很,不少人都听到是知府夫人要送东西。
那伙计从卓府出来之后,穿过整个东城去了何府。
他人刚到何府,知府夫人让千江楼送东西的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
之后,杭季家的管家也去摊子上叫了两个伙计,没多久两个伙计抬着一盆漂亮的兰花从杭季家出来,招摇过市。
一时间,对千江楼跑腿生意的讨论度也越来越高,不少人都跃跃欲试,当天千江楼的摊子上就有了生意。
有生意上门之后,顾滟就让杨掌柜安排几个手里握着他们卖身契的人,留意着这些伙计。
这个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而信任这种东西实在脆弱得很,如果因为一个人或是几个人行为不检点,她这刚树立起来的形象就会倒塌。
这天顾滟刚到千江楼不久,就有一个人冲进了店里,大喊着:“这个千江楼就是骗子,我昨日让你们伙计买东西,这第二天了还没有送来!”
杨掌柜赶紧迎上来,“这位客官您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什么好说的,别以为你们千江楼财大势大我就怕你们!”这人是个瘦脸的年轻人,他满脸怒气,“不妨告诉你,我是府学的廪生,住在城北芙蓉巷。最近天寒,我不愿出门,就让你们伙计去买二十斤金丝炭来,结果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顾滟站在二楼楼梯处听得清楚,扬声道:“城北芙蓉巷,把人抓来!”
她声线清亮冰冷,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店中一静,
“东家已经让人去抓人,公子在这里稍候片刻。”杨掌柜对他拱手道。
可他这么说,店里的伙计却没有一个人动弹,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不见人动弹?别是骗人的。”
“谁知道呢,看看。”
也有人反应过来,“千江楼的东家竟然是个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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