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旗袍在礼堂中平平无奇,可在阳光下,手绣的丝线熠熠发亮,给她周身加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清辉。
莫易的目光穿过了舞蹈的男女,草坪对面,自助取用的食物和酒水已经开始供应。
她没有犹豫,走向食物。
进场之前,入口的工作人员看到她,因她的美丽愣怔片刻,特意递给她一副带着金色暗纹的半脸面具。
莫易接过就带在脸上,径直走向自己向往的地方。
下午茶的餐台是为了给大家补充一点能量,只提供一些简单的甜品和冷碟。
莫易夹了几块鸡肉凯撒卷和小蛋糕,小碟子里头就堆的高高的。
饥饿是最好的佐料,她不在意食物的简陋,张开嘴刚想咬一口鸡肉凯撒卷。
“嗨,我能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上前邀请莫易的男人穿着黑色燕尾服,与脸上黑色金色的面具极为搭配。
他的头发打了发胶,往上立着,声音却很腼腆。
“我是觉得咱俩的面具很搭配。”
“不要。”莫易一口回绝了他,将凯撒鸡肉卷扔进嘴巴里。
男孩好像深受打击:“你可以叫我欧阳,我跳舞很棒的,你别拒绝我呀,可以先试试。”
莫易很讨厌别人打扰她吃东西,她左右一看,拉过来一个也是黑金色面具的女孩。
“你俩合适,加油,我给你们投票。”
女孩对欧阳挺感兴趣,挽着欧阳的手臂去舞池了。
欧阳带着女孩跳舞,与申芸插肩而过,他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莫易欣赏着别人的舞蹈吃东西,她找了一圈,却没看见陆无涯的人影。
陆无涯正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的会客室里头,透过阳台玻璃远远地看着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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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叔,您看如何呢?”
被称为平叔的男人年纪已经很大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不长不短,穿着丝质的唐装,手上还端着一个小紫砂壶。
“我老了,按照辈分,我是你爷爷那辈的人咯。”
“平叔过谦了,您宝刀不老。”
陆无涯对平叔微微低头,指甲掐着手心。
平叔一摆手:“什么宝刀,我当年就是喜欢投资着玩儿,谁知道玩儿起来了呢。运气好,不过安大哥那个天使投资人比我运气更好哈哈哈。”
他说完语气一变:“奇穷科技是你搞出来的?我就知道陆老头带出来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认输。”
“是的。”陆无涯不卑不亢。
“不过呢。”平叔上下打量陆无涯,“身体毕竟是革命的本身。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去给奇穷花钱的。”
“平叔有什么想法?”陆无涯听懂了他的话里有话。
平叔笑了笑,用紫砂壶嘬了一口茶:“软件什么的我不了解了,我都做实体。这样吧,陆家有条汽车生产线,你要是能把这条生产线搞到手,我可以考虑跟你合作看看。”
陆家的车虽然在陆通接手后逐渐变差,可直接切下陆家生产线这种事简直是难入登天,这几乎是明着拒绝了陆无涯。
陆无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道了告别,离开了平叔的套房。
平叔望着热闹的舞池,嘬了几口茶,自言自语:“这榕市要变天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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