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都说不出口,那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谢谨闻深吸一口气,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姜念下颌抵着他肩膀,听他用极低的声音说着:“再说一次吧。”
男人铜铁般的手臂紧紧箍着她,“再说一次。”
姜念人都快被捏碎了,疑心谢谨闻想就此将自己摁进身体里,彻底逃不走才好。
“我不说,”她疼得眼眶发酸,却仍旧坚持,“除非您也说喜欢我。”
男人的手臂松下来。
“姜念。”
每回他这样喊自己的名字,都是在表明不悦。可这回显然不同,他气声极重,近乎哀求。
谢谨闻,求她?
姜念都想冷笑一声,随即想到东苑的采萍姑姑,和尚未查明的真相。
拿人手短啊。
她和谢谨闻,远没到可以撕破脸的时候。
她闭上眼,似是娇气的小姑娘终于绷不住,反而紧紧抱住他,伏在人肩头哭得难以自抑。
“我明明可以不再喜欢您的,为何就是要逼我?”她断断续续哭诉,“您分明还说,要帮我挑夫婿,是想我心里装着您嫁人吗?”
谢谨闻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懈,手掌落在她单薄的脊背,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两下。
“别哭。”
姜念还没止住啜泣,埋头在他怀里,面上却满是疲惫。
至今她仍想不清楚,招惹谢谨闻到底是不是一件对的事。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难啃的骨头咬碎牙也得啃。
她坚持问:“大人是喜欢我的,对吗?”
谢谨闻没答,将人从怀里拉出来,略显生涩地拭去她面上泪珠。
今晚的失控仿佛是个意外,他又变回了那位沉稳的太傅大人,只是眼底涌现几分晦暗,从少女的眼睛一路向下打量,掠过挺翘的鼻尖,最终落定在她娇嫩的唇瓣。
“姜念……”
他始终没能忘了那个梦,忘记梦里她无助却又欢愉的神色。
毕竟,这是除了娘亲外,唯一能入梦的人。
姜念怔了怔,男人的态度转变太快,叫她心中瞬时警铃大作。
他手上的温度,隔着单薄的春衫透进腰间肌肤,隐隐揭露他将要失控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