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管荣叫了一声:“姓名倒是有,但这八字,我还真没有。”
“那搞不成。”丁师父摇头:“没有八字,怎么煞得到他?”
“我想想啊。”管荣皱眉:“你等两天,我去把他八字问过来。”
管荣查过朱长风底细,知道朱长风有个妈妈,叫李桂芳,朱长风爸爸死后,李桂芳另嫁了,嫁到了隔邻的河口县,有一子一女。
河口那边有码头,李桂芳在码头上摆个小摊子,卖馄饨,生意不好不坏,男人则是码头上的工人,扛活的。
管荣就找了个神婆,装做去李桂芳摊子上吃了碗馄饨,顺便就用话术,忽悠李桂芳算命。
神婆说李桂芳命本来是好的,但给压住了,会死一个男人,有两子一女,但也都出不得身。
神婆话一出,李桂芳就觉得,神啊,当即就信了。
然后神婆就忽悠她,说可以给她改命,她的命一改,不但自己的日子会好起来,男人也无病无灾,子女以后也能出头。
这都是李桂芳最挂心的,李桂芳就诚心求恳,请神婆给她改命。
她报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男人的,还有几个子女的,包括朱长风在内。
因为神婆说了,要改就要全部改,如果不能全部改,有一个拖累,其他几个也会跟着遭殃的,而做为母亲,大儿子的生辰八字,她还是记得的。
而且朱长风的生辰好记,恰好是大中午。
“刚好是十二点,那会儿不是流行自鸣钟吗,我买了一个,他生出来的时候,那自鸣钟就响了十二下。”
“那是正午时,这孩子,阳气太足了,命硬啊,犯煞。”
“难怪了。”李桂芳感叹:“本来日子好好的,他一生出来,我就一直病,后来他爸也没了,我不得不改嫁,说来也怪,我一改嫁,病也好了,日子也尽就过得,看来还真是他克我啊。”
“没事了。”神婆安慰她:“我帮你在菩萨前面修个敬,命一改,就全好了。”
李桂芳千恩万谢,她平日是个节省的,这会儿却直接封了个五百的大红包。
她又哪里知道,人家要的是她大生子的生辰八字,其它一切都是骗她的。
神婆回来,把朱长风的生辰八字告诉管荣,管荣大喜,立马就来找丁师父。
“没有错吧。”丁师父习惯性的就说一句:“要是生辰八字错了,煞不到人,我不管的啊。”
“肯定不会错。”管荣保证:“那神婆仔细问了,正午时,自鸣钟响了十二下。”
“那应该不会错了。”丁师父点头:“那一向,确实流行自鸣钟,我家里当时都搞了一个,过一小时敲一次,但后来慢慢的就不准了,我家敲了他家敲,王二家敲了,张三家又敲,烦死了,慢慢的就没人搞了。”
说着闲话,他就去找了一条黑狗来。
把黑狗杀了,狗头摆在香案上,用一个牌子,写上朱长风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拿狗血在朱长风名字上,以及生辰八字上,各涂了一抹,随即就踏罡步斗,作起法来。
那大黑狗死后本来是闭着眼睛的,他一作法,狗头上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狗眼幽幽,死死的盯着写了朱长风姓名八字的牌子。
厅屋里,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大白天的,让人汗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