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征的做法你怎么看?”老太爷再次拿起毛笔,仿佛只是随便的一句话。
却令付胭心跳加快,神经紧绷起来,尽量镇定自若地说:“二哥维护霍家声誉,又帮我摆脱麻烦,我很感激。”
老太爷笑了笑,将毛笔递给她,“我以前好像见过你写毛笔字,很久没练了吧,试一试。”
笔杆直接塞进她手里,想拒绝都不能。
付胭的确很久没写,但以前下的功夫不是白费,虽然和老太爷的字差了很多,但还算能拿得出手。
她执笔,一笔一划不像假把式。
“你的字……”霍老太爷迟疑了一下,手指在付胭写的字边上点了点,笃定道:“和阿征的很像。”
他偏头看着付胭。
那一双久经沙场沉淀睿智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人心。
付胭被他看得一瞬僵住,暗道糟糕。
她从初中开始就临摹霍铭征的硬笔,这么多年没写,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却像编写好的代码,只要一触,程序自然运行。
老太爷的手指轻轻一叩,付胭冒出冷汗来。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霍铭征开门进来,目光随意地从付胭身上扫过,而后落在老太爷身上,“爷爷,原来你在书房。”
霍老太爷摘下眼镜,“找我有事?”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霍铭征解开衬衣最上的扣子,迈步而来。
付胭捏紧的手指悄然松开,可心跳又随着加快了。
“二哥。”她低声道。
霍老太爷拿着眼镜,指了指她,“刚好看见小付,聊了几句。你呢,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住老宅。”
“大哥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有事找他。”
霍铭征走到书桌旁,随意扫过宣纸上的字。
“阿时的手术没成功,他心情不好,应该是不回来了。”霍老太爷眉头皱了起来,心情也跟着沉重了。
付胭猛地看向老太爷,怎么会这样?
霍渊时是霍家长孙,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学习的榜样,被霍家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可惜十八岁那年出了车祸,为了保护老太爷,下半身瘫痪,只能依靠轮椅。
从风光霁月到一蹶不振,霍渊时早就失去了往日骄傲。
两年前才下定决心出国,养身体,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