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虹家的房子不算小,三室两厅的规模在当年可算是豪宅。
这都得益于身为车间主任的楚父,以及在劳资科工作的母亲。
叶凌波将忧心忡忡的林诗晴带到自己房间,然后拉着她一起将靠墙的小书架推了开来。
书架后的墙面上露出一张已经褪色的海报,内容是《肖申克的救赎》。
叶凌波神神秘秘地将房门锁上,然后诡异地拿出两个听诊器,自己戴上一个,另一个则交给林诗晴。
女孩莫名其妙地接过听诊器,只见对方揭开海报后,露出一个人工凿出的空洞。
洞口底部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虽然面积不大,但正好能够容纳两个听诊器的探头。
“凌波姐,你是要越狱吗?”林诗晴诧异地问道。
叶凌波白了她一眼,道:“凿壁偷光都比你这句情商高。少废话,赶紧过来听!”
说着,她抓住林诗晴的胳膊,把女孩拉到自己的身边。
通过听诊器,林诗晴可以清晰地听见对面房间里传出的声音,无须解释,墙的那一边就是楚飞虹父母的房间。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凌波。
“你这是在监听自己的父母?”
“不是我,是我跟我哥两个人。不然家里怎么会有两个听诊器。”
叶凌波说得大言不惭,林诗晴这才明白楚飞虹为什么会有两个望远镜。
“你们兄妹俩小时候是没有其他娱乐活动了吗?”
“你懂什么?我跟我哥小时候比较皮,经常挨揍。后来,我们破解了爸妈的眼神交流法,他们就改回房间商量计策了。”
“然后你们就在墙上掏了个洞来监听父母?”
“对呀,聪明吧!洞是我哥掏的,听诊器是我从校医那顺的。”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挺得意。”
林诗晴小时候除了比较轴,做事还算本本分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
叶凌波虽然比楚飞虹小了6岁,但一身的匪气却与哥哥一般无二。
“那当然,我跟我哥在家智斗爸妈的时光,可是一段光荣岁月呀!”
她沉醉地摇晃着脑袋,突然脸色一沉,喝问道:“问这么多干嘛?你到底还听不听了?”
林诗晴吐吐小舌头,仔细地听起房子那边的对话来。
与她所想的情况不同,楚飞虹的父母没有就谢雨薇的过去责难什么,而是将矛头集中在了儿子身上。
只听楚飞虹在屋内不断来回踱步,烦躁地解释着同样的话。
“我都说了,我不是为了报复雨薇跟小晴在一起的!我是真的喜欢她,后来我才知道她们的关系!
连林依晨那个大傻叉都明白我不是那种人,你们两个当爹妈的这么怀疑我合适吗?”
楚父面对儿子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和蔼可亲,他拍着桌子叫道:
“你这小子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小学时别人偷了你一块橡皮,你回头就把他课桌给烧了。还有初中那次,你往班主任茶杯里丢粉笔的事情。”
“爸呀!这都是哪一年的老皇历了?我那时还小,而且感情这种事情,它……它就不能一概而论。”
“那你怎么证明?”
楚飞虹被问得哭笑不得,“谢雨薇要我证明就算了,连你们也要我证明。最有资格要我证明的人,却从不提这档子事。”
自从知道彼此复杂的关系后,林诗晴从来没有问过楚飞虹,也没有怀疑过他什么。
女孩对那天落日下河畔边,楚飞虹说的每一个字都坚信不疑。
楚飞虹的父母似乎信了他的话,却依然喋喋不休地盘问着。
“小晴年纪小,不懂事,你那些个手段,对付她还不是轻轻松松。等人家以后明白了,看你怎么收场。”
“我对她用什么手段了?你们的立场是不是有问题?”
“你天天跟程东阳混在一起,敢说没点对付女人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