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又问:“哪儿是云来客栈?”
江心指着客栈道:“斗大的四个红字你瞧不见?连客栈也不认识?很气派那一家就是。”
江岸笑道:“我不识字,我们过去看看吧。”
江心讶异的看着他,说:“你还真是除了吃,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啊。走了,给你买衣服去,有什么可看的,过去让他再杀你一遍不成?”
江岸笑道:“你再教我识字吧。”
江心回:“想的美。”说着,两人进了布庄去,置办了几身行头后,方回码头。
码头上卖货的人家大都已经散了。
江河正在船屋里等他俩,见人搬着东西回来,说:“你俩是把街上的东西都买了嘛。”
见江岸添了顶帽子,便又笑道:“这帽子倒不错,戴着就没有那么扎眼了,不然还得有人说你是还俗的和尚。”
江心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特意给他买的。”说毕,登舟家去,不在话下。
如今且说那黑衣少年为何会逗留此地?原来,那日刚到镇上时,绿衣便苏醒了过来,颤颤巍巍地唤“桑谷”。
那桑谷听见他大哥桑藜醒了,忙停了马车,掀帘探头进来道:“大哥怎么样,咱们现在进城。”
绿衣桑藜半日才对桑谷道:“不用进城。”
郎中听了,却慌起来道:“这如何使得,还得翁神医才能治得了你,老朽也无能为力啊。”
桑藜道:“去把人请来吧。”
正因此,桑谷才将其安顿在云来客栈,仍让郎中照料着,自己快马进阆阊城去把那翁神医劫了来。
之后倒也不为难那老郎中,给了一笔报酬,放他离去。
这日,桑谷引着一中年人进了客栈,上了顶楼,到桑藜养伤的厢房来。
见桑藜卧床不起,那中年人忙上前行礼问安,又疑惑问:“不是说去试试那林胤修为便好嘛,如何动起真格来,还伤得这样重?难不成他手上真有经书不成?”
桑藜微张双眼言语:“有没有的,也不好说,倒不像是有。只是风鸣枪的传人陈是也在罢了。”
陆庆和听了,惊叹一声,也知他癖性,料他是因这柄古枪才将试探切磋变成了夺枪决斗了。
也不好说他什么,只自责起来:“都怪我,没有事先确认清楚明白,只当那山上就住着林胤,怪我,怪我!”
桑藜道:“不怪先生,确认清楚明白也没用,不提了。你这边的事办得如何了?”
陆庆和回:“信已派人送出。另外,有一家小门派,与我有些渊源,只待万事安妥,我便去见一见他们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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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藜道:“门派太小,会不会引人起疑,经不起查探?”
陆庆和回:“倒无妨的,江湖之中,有几个是大门大派?别看小门小派,卧虎藏龙的也不少的。”
桑藜鼻子里微微应了一声,说:“倒也是,那便依计行事吧。”
陆庆和答应着,将一瓶治内伤的药给了桑谷,便告辞离去。
且说各派中最先收到陆庆和信帖的正是江州阆阊城内的云门镖局。
那云门少门主云风撕开信封,提出一紫檀封面帖来,展开一看,不觉大吃一惊,登时命门人“截住送信的人”。
人匆忙去了来回:“送信人已不知去向。”
云风思量许久,还是决定到其父云万春疗养的院子里来寻他父亲。
云万春见他神色不似往常,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接过帖子一看,只见上面短短写着:
特邀贵派一道参悟须弥山经,林胤在厚安镇敬候。
看罢,如历焦雷,惊问:“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