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已乱亲上去,又火急火燎道:“我也想以礼相待,奈何姑娘叫我心驰神往,一想明日就要走,只怕今生不得见,难免悔恨终身。”
说着强抱着镜花,丢到床上,如恶狼扑食一般,任镜花叫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也于事无补。
半晌,萧擎整好衣冠,方开门出去。
冷兆司正在门外守着,见人出来,行礼侍立。
萧擎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果然叫人怜惜疼爱,冷大人公务冗杂,小侯爷便也赏你了。”
冷兆司只得陪笑道:“多谢小侯爷。”说着,安排两人跟着萧擎回去。
自己虽不乐意,不敢就拂袖离去,不过也做做样子,便进去关上门,只坐着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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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见镜花缩成一团,胭脂凌乱,泪眼婆娑。竟觉更兼一番风情,心中一动,移步上前,越看越欢喜,顿起禽兽之心,也干起天杀的禽兽之事来。
冷兆司满头大汗出来,老妈妈忙跑上去行礼。
冷兆司笑呵呵道:“妈妈越来越会调教女儿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说着哈哈笑了,取了一小袋东西丢给老妈妈。
老妈妈打开一看,里头是黄澄澄的碎金子。心下欢喜不已,送冷兆司下楼去后,复回身上来。
只见镜花一动不动躺床上,泪已流干,如死去一般。
老妈妈忙上去掀了被子替她盖好,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安慰道:
“早知如此,我早上便放你离开,也不至于我也这么为难。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就是做这行当的,虽说你多以卖艺为要,也不是没有过,如今又这般哭哭嚷嚷的何苦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那人本是女公子,你起这痴心,只怕错付了。她也不过见你实在,寻你开心罢了,未必真来赎你,只怕如今已不知天南地北去了,终究这里才是你本家。”
镜花听了,心如死灰,只轻轻冷冷一声道:“滚。”
老妈妈听了,怔了一下,见她不听劝,有些羞怒起来,“哼”了一鼻子,起身便离开,又叫个小子门外守着留心里头动静。
好一会,镜花出门回自己屋去,说要沐浴,老妈妈忙传人去备浴汤。
镜花将挂在墙上的葫瓢取下,只拿瓢舀水从头到脚淋着,一会方到浴缸里浸着,半天才出浴。
取了绸红新衣穿上,才过水月包的那间房里来,将烛火全点燃了,坐妆台前梳妆打扮。
老妈妈心下不放心,过来隔门问候了下,见她答应着,才放心回屋歇息。
镜花妆扮完毕,对着镜子出了半日神,自问:“好不好看?”又自答:“好看。”
然后煮了茶,斟了两海,也不饮,只到琴前坐下,奏起《高山流水》、《湘江诀别》、《临江仙》等曲,直至子时方止。
竹花听了半日琴音,心里也感伤,过来看了看。
镜花笑道:“回去吧,我没事的,也要歇下了。”竹花方回屋去。
镜花吃了两海茶,方上床躺下,思想着这几日光景,窃窃呢喃道:“我既将真心许了你,也不管你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你杀了我这污浊之人,好了我这一世情缘,来世再做君人。”
呢喃着,拔了头钗,用力在手腕上揦开一道口子,又将头钗插回去。
只闭着眼,慢慢睡去,见水月骑着马来接,二人游天闯地去,欢声笑语地闹着,闹了一会,渐见眼前人物景物退成了慕白,直至没了半点颜色。
次日,早又莺歌燕舞,老妈妈不见镜花影子,只当她昨日受了委屈,不愿起床,不免扯着老脸过来叫她。
拍了好一会门,不见有人应,只当她回自己屋去了,于是又到她屋去,门却开着,进去没见人影,心下方慌了。
忙叫人去拨开水月包的那房门,进门一瞧,见镜花躺床上睡着,才松了口气。
边上前边说道:“好不好的,先起来吃了早饭再睡吧。饿坏了,你不心疼,我还??”
一语未了,见床里头浸着大片的血,又听滴滴答答往床下滴,唬得魂都没了。
定睛再细看时,却见镜花脂粉鲜艳,眉飞唇红,一动不动的,分明死去一般,也分明睡着一般。
老妈妈心骨一凉,寒气直窜上天灵盖,咬牙上来一摸,哪有脉搏?忙叫人传总领来,嘱咐不要声张。
很快总领带了几个手下过来,命人门外守死,自己进门去,也去摸了摸镜花颈脉,说道:“可惜了。”
又问老妈妈:“该如何处置?”
老妈妈拍着胸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