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只看着瓜果,也不回话。
独孤又叹道:“你师姐一定跟你抱怨过我吧?”
陈雪抹了抹泪,回头看着他,有些生气说:“就是师姐从没怨过你,才叫人生气。
“我就想问大师兄一句,师姐好好的为什么病得那么重了?除师父和你,我要给她诊脉她都不让,当我是傻子嘛?
“我还要问一句,师姐既然为你病得那么重,你为什么只顾着练功?也不回来看一看?那刀法比师姐还重要?”
独孤沉默了半晌道:“是,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谁也想不到,你师姐也想不到。
“神农谷出了这么多事,你们哪里知道我心里急?师叔公走了,师父病重,我们一下子变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随时都是任人宰割。
“师父为什么病重?以前大家都以师叔公为傲,谁料得到这么突然?我们的靠山一下崩了。
“如今就乘我们这些小的,我不着急练功,怎么护你们?
“唉,可惜这刀法太难了,别说十三斩,就是前面十二斩,也不过是勉勉强强罢了。
“若有外敌,不知又靠谁。”
陈雪听了,一时也怨不起来,擦了擦泪,说:
“师父尚且练不成,师兄又何必心急?急也没用,反弄个顾此失彼,岂不??”
说着略顿住了,转口说:“可不就与二师兄他们商量切磋着来?或有感悟也未必。”
独孤笑道:“怎么不商量切磋?难道你觉得大师兄是那小心眼的人?
“前天我才把完整的刀谱给了你二师兄。你二师兄还不愿意看呢。
“我说明厉害,命他修习,他才接了去,练了两天没什么进益,就说不练了,也是难为他了。
“小师妹不如也看看?这谷中,师叔公独夸过你,或许你能成。
“若成了,师兄将谷主之位传你。如今不论是谁,只以神农为要,不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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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听了,说道:“我连第二组斩都练不成,师兄何必拿我开玩笑。
“且咱们神农的武学也不止这刀法,师叔公不就很厉害?”
独孤笑道:“话是没错,但天下人皆知我神农绝技是这刀法,若失传了,或使得不三不四,岂不叫人笑话?
“简单来讲,就好比一家菜馆的招牌菜是佛跳墙,可结果却做得一般,甚至做不出来,这不是叫人笑话?”
陈雪道:“那就改菜谱就是了。而且,难道我们神农的绝技不是医术嘛。”
独孤叹道:“你哪懂江湖险恶?你的话虽没错,可我单单拿医术保护不了神农谷,保护不了你们。”
陈雪也不再做辩解,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起身说要往前面去了。
独孤只说:“刚才师兄说的是真心话,你好歹也参悟参悟吧。”
陈雪回他:“再说吧。”便闷闷的走了。
独孤见她去了,也只摇头叹息,自言自语:“我也宁愿你们无忧无虑,只是独独害了你师姐。只怕下辈子她再不愿见我了。”说着,便垂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