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童回道:“这冰封里好像有东西。”
杨?便忙过去,登上高台,见一冰碑里隐隐约约封着什么,只注视着看,口里却问:“咱们上来多久了?”
杨童听了,很是诧异,便回:“才上来,一盏茶的功夫不到,爷爷怎么了?”
杨?惊讶看着他嘀咕:“一盏茶?”又摇摇头道:“没事。还发现了什么没有?”
杨童回:“没有,除了这房子和这高台,其他地方应该都是平地,冰雪太厚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杨?环视了回四面八方,又回身看着这冰碑,抬手凝了一股内力,轻触了上去,便见那冰碑渐起裂痕,转瞬就碎成了冰渣,登时现出里头的光景来。
杨?一见,惊瞪双瞳,唬得连退数步,从台上退到了冰阶上,连连踩空,直往后栽。
杨童见状忙飞了下去接住,往上看时,见清冰里冻着的竟是一人,心中也明了了此人定是须弥老人。
杨?看了半日,慢慢又登了上去,伸手去探鼻息,不敢信老人已故,便又注了一股真气上去,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仍又探了探鼻息,便栽跪了下去,唤了声“师父”,就老泪纵横起来,心灰意冷道:
“你为什么要在这,为什么?我这大半生算什么?”只哭得好不伤感。
这时,突觉这高台晃动了一下。爷俩忙抬头起身,见四周的冰雪渐渐融成了水。
那高台也变得热滚滚了起来,杨?忙后跃下高台,就见须弥老人浑身冒起热气,就如要复活了一般。
谁知,那高台突然似起怒火一般烧得通红不已,热气滚滚的,登时就见须弥老人的法身顿化成一股白灰,随风飘扬开,四下不见了。
正纳罕之间,须弥老人座下巨石突然升了起来。杨?见状,忙抓住杨童退开数丈远,就惊出一声:“是你?”
话音一落,便见那石头忽地怒睁红目,那烈火热焰就冒了出来。不是别物,正是火甲夔蟒。
杨?见之,震惊道:“竟然没死,师父竟然没有杀它。”
原来,那须弥老人见它已通人性,只降服了它,留它一命。这夔蟒便不再为恶,只在观天柱上修行。
那日,送了须弥老人去了神农谷藏剑,回来后,老人因伤寿尽,盘膝坐化。
这夔蟒便钻入地底,顶起老人坐身,驮在头顶。
从此,自困成坛,自熄腹火,一动不动的,长眠至今,甘等寿尽。以至于渐渐被冰雪封住了。
谁料,这夔蟒尚未寿尽,杨?二人便到,受到惊动,这方苏醒。觉察老人法身已化,连着就哀啸数声,挣飞起来,一时震彻须弥。
此时,桑子秋、玄真一干人等听得上面龙鸣般轰响,都惊慌不已。
抬头望上,只见白云突变,黑风骤起,就落下一阵一阵的雨来。
正在这时,突见一黑衣人从底下飞了上来,踩着山体,一直往观天柱上面飞去,还狂笑道:“果然没死。”
众人见之,又是一头雾水。
不多时,只见雨停了,又现出青天白日。
只听桑子秋呢喃自语:“难道是??不好。”
章竹回问了一声:“火甲夔蟒?”
众人听了,更加惊慌起来,都问:“不是被须弥老人斩杀了嘛!”
正心惊之时,又见一人从底下飞起,也是往观天柱上面飞去。
青竹见了身影,欢喜问章竹:“是雪儿?看清楚没?”
章竹回:“没看清。”
桑子秋立时惊讶道:“雪儿?我探过你们的脉,根本没有内功,怎么可能。”
青竹道:“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你看不出这轻功是归凤引?比你师父的还厉害吧。”
那季炎听了,道:“我就说那神秘人是须弥山的,果不其然,竟然会是她。”
青竹喊问:“什么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