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三滥的谎言,我哈口气便暖破了。你问问在坐的谁信了他们那托辞?”
此话一出,自也有一帮人附和起来。
吴长流、白岐山等就道:“可不是?当时我便知道是托辞而已,定是他们临时反悔,才不认这信帖是他们的。”
白岐山接着道:“按理说临时反悔也属正常,要知道这山经岂是凡物?
“他们小辈哪知,这山经本就是武林圣物,也不是须弥老人书写的,不过是须弥老人在须弥山发现的而已。
“你们说,这等神造之典籍岂能一家一派独享?可见他们可恶,霸占了这么多年。”
季炎听了,道:“你也别托老,小辈小辈的叫,你也不过多吃几年饭而已。
“我几时说了我信了他们的托辞?只不过言行既出,总该合乎些情理。
“知道的说你曾帮主快人快语,不知道的只说你大声知会歹人逃跑呢。”
说着,两班人吵得不可开交起来,几乎动了手。
陆庆和见状,只在角落里大笑起来,端酒慢饮两杯,笑道:
“有趣!有趣!窝里横起来能把天捅个大窟窿,出了门却哆嗦的脚也迈不开。以前倒是我对各大门派有些误解了。”
众人一听,纷纷把怒火泼过来,指着角落喊:“你说什么,敢情不想活了?”
陆庆和冷笑讥讽道:“这会儿倒人多势众,怒气冲天起来,早干嘛去了?”
曾顺也冷冷笑道:“陆先生脸还疼着呢吧,快撒泡尿照照,印子还清楚着呢。”说的人都笑起来。
陆庆和不慌不忙道:“我就是撒泡尿照照也是体面的,总比一些没尿性的人好过百倍。
“就是传扬出去,谁不夸我挨了这两巴掌?总也不会有人笑话我说‘习武之人竟敢作敢为,遇强手而不畏,被扇了两巴掌,着实丢脸’吧?
“真是可以与虎谋皮,不可以与孬人共事。”
说得曾顺、季炎等人气得青筋暴跳,哑口无言,纷纷指望着玄真、罗汉等人说几句话。玄真等却只顾着吃饭喝酒,默不作声。
陆庆和饮了一杯,便起身对小二喊:“小二,结账。”
两名手下已在桌上丢下一块银子,三人起身欲离开。
脚步正要踏出门去,那玄真已飞身拦住去路,不由分说,化指为剑便朝陆庆和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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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庆和惊慌之下,以右掌力接之,如何能敌?
被玄真轻松压退回四五步来,跟在后面的手下皆被剑气震倒在地,两人强爬乱滚起来就要拔剑。
陆庆和忙喝声“退下”。又对玄真道:“道长何意?”
玄真一发力又压上去,陆庆和双掌死撑着,整个人被逼退至楼梯上。
玄真背着左手道:“陆先生能说会道,说话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的,当真觉得我中原武林没人了?
“这倒也不与你计较了。信帖之事,别说你一无所知,也该与我们说道说道了,何故引我们到此。”
陆庆和听这话虽险,然也在意料之内,于是强笑道:
“道长这是‘欲加之罪’?陆某向来钦慕各派仁人义士,豪侠风骨,见能效力一二,才自荐带路。
“又见山上那丫头出言辱没诸位,拉拉扯扯地骂了你们祖宗十八代的。
“哪有这样好说话的事?你们虽不好对她一个女娃出手,也总要有人做一个恶人唬一唬她,我这才忍不住强出头,谁知竟是我想错做错了。
“呵!真真恨不能早生个百十来年,无缘得见云门归鸿,少林般若、见南,墨山拂道满等神仙般的人物,真乃憾事。
“今日!要杀便杀,倒成全我去见见拂道满仙人也罢了。”
玄真听他说到自己祖师拂道满道人,便不由收了剑气,哼了一声道:
“这些人,岂是你有福能见的?”
那陆庆和站直起来道:
“道长,信帖之事,我与诸位一样的,若你信我一片赤诚,我心中倒有一主意可再上梅山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