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跟我们寒暄了几句,他说他要去哈市,说我们在这里玩够了就去找他,留下了地址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们在一个病房休息,白胖子打着吊瓶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那个老头在门口看了看推开门就走了进来,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我们才得知,他正是那晚我们烧灯笼时说我们摊事的要饭花子。
老头这次来的意思就是说说女鬼的身世,说法和六叔有点出入,那女的在生前在宅子里做女工,后来被主人家看中想纳为小妾,女人不从,就被主人家奸杀了,本来主人家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谁知头七还没过,女人化作的厉鬼就找上了门,搅得宅子内的人鸡犬不宁。
无奈之下主人家在外地请来一位会邪术的道士,把女人的尸首挖出来剥了皮做成了两盏灯笼,和一面人皮鼓,把女人的魂魄永远封在了灯笼里,为了让女鬼魂魄不齐,道士又把女人的尸身和人皮鼓分别埋在了两处,这样一来,后人也不会受到女鬼的骚扰,直到昨晚我们放出了女人的魂魄。
听到这我感觉这个女人确实挺可怜,生前卑微,死后变成厉鬼也受到这样的磨难,说实在的,那家人祖上作孽,如今找到他后人进行报复,这冤冤相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头此次来的目的我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无非就是让我们把女鬼送走,我们放出来的再送走,也是理所应当,可是老头却说不是,他让我们找到那女人的尸骨和人皮鼓进行销毁,把女人的魂魄直接打散。
我当时就拒绝了,这是损阴德的事情,我不能干,况且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四叔经常提醒我,这种冤魂尽量送到寺庙里去超度,千万别招惹,它们也是个可怜人,对于老头的话我嗤之以鼻,我心想,他如今混成这样,也许是做了太多有损阴德的事,所以老天爷惩罚他这辈子只能要饭。
老头叹了口气就走了,走之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就去三里庄找他。
白胖子躺在那一直偷听,老头一走他就坐起来,让我别听他的,但是我隐约的感觉这个老头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
本来今晚在住一晚明天白胖子就出院了,然后去哈市找六叔,今天晚上医院里出奇的安静,天还没黑就没有人活动了,死气沉沉的,我睡在白胖子旁边的空床上,心里想着老头今天说过的话,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让我们打散女人的魂魄有什么用意。
直到夜里白胖子口渴去拿水杯,无意间打落了我的包裹,里面的长明灯突然掉了出来,白胖子准备把灯收回去,这时灯火忽然自燃起来,白胖子吓了一跳赶紧喊我。
我紧忙起身,病房里被照得绿幽幽的,我赶紧熄灭了灯火,油灯突然自燃说明阴气重,医院本来就是个阴气极重的地方,这样一来就会招出很多脏东西。
熄灭之后我把油灯收进了包里,此时门口的窗户上影影绰绰的有几个黑影,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出去一看,有很多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动也不动,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老年幼应有尽有,我紧忙关上了门,感觉事情不太妙。
我关上门心里想,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从东山寨回来总能看见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然而长明灯一点燃看得更是真真切切,白胖子也跟我的想法一样,难道说我们开了天眼?
我们躺在床上赶紧睡觉,因为外面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人,从穿着病号服来看,应该都是死者医院里的病人,当我躺下时房门慢悠悠的被推开了,紧接着又被关上,朦胧中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赶紧坐起,白胖子此时躺在床上像似被鬼压床一样一动不能动。
这个人逐渐显出原型,那张没有皮的脸,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和一双凸出的眼球给的印象极其深刻。
女鬼竟然找上门了,它没说别的,只是说求我们一件事,帮她找到另一面人皮鼓,我们已经帮过她一次了,她也复了仇,我们良心也感到不安了,这一次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帮她,再者说这茫茫人海去哪里找一面人皮鼓何等容易?
为了不想看见她我口头答应了,女鬼似乎也懂了,没有为难我们,慢慢地变得模糊消失不见了,白胖子这时突然坐起身说道:“你答应她干什么?找到人皮鼓说不定她就能害人了”
白胖子的话我没听进去,心里在想着老头像似预知了什么一样,不管怎么样,我和白胖子先决定去三里庄看看。
第二天我们办了出院手续,向三里庄进发,这是个离镇子有二十公里的一个村落,村落没有立碑,也不知道名字,本以为这可能就是三里庄了吧,经过打听才知道,三里庄原来是块坟地。
通过指引我们来到了这块杂草丛生残旧墓碑的目的地,这里离村落很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从过膝的荒草来看,这里似乎很久都没人来过了,几百座无主孤坟静悄悄的座落在那里,地上还有许多被野兽从坟里刨出的白骨,看到这我又迷茫了,这么多坟,鬼知道哪座坟是那个女鬼的,总不能一座座挖坑来看吧。
那个要饭的老头可能在说谎,这是住人的地方吗?想到这我和白胖子就想回去,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我们转头望去,老头从其中一座坟里爬出来,当时我们吓了一跳。
老头上来就解释道:“别怕,我其实就在这住”
我和白胖子对望了一眼,心想在什么地方住不好,非得他妈跑坟地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