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山寨,那股腐臭的气息瞬间随着微风传了出来,有可能是昨晚过于紧张,似乎没察觉到任何气味,而此时一闻这种味道就阵阵作呕。
更令人奇怪的是,寨子里那群昨晚还活蹦乱跳的死尸此时已经不知所踪,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残垣断壁,有可能是白天光线的缘故,这里看起来似乎比昨晚更加残破不堪,但阴森恐惧感还是只增不减。
我们进山寨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在四处寻找之下并无任何收获,无奈之下我们又重新聚集到了望月台附近,因为只有这里比较安全,关键是没有那么重的腐臭味。
我心想,如果那个人真是四叔或者狗剩他爹的话,那么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昨晚来了之后发现了什么秘密?
想到这我不知不觉朝小路看了一眼,又想起我今早做的那个梦只感背后一阵阵发凉,但我敢肯定,走进东山寨的这个人不是四叔就是狗剩他爹,因为其他村民不会乱走,大山里的规矩他们都懂,我所知道去过东山寨的只有四叔、狗剩他爹,加上神秘兮兮的铁老大。
铁老大既然没死,那么就很可能跟着四叔他们一起来到了东山寨,也许一直在寨子里,也许走近了山下的那条小路。
总之不管是真是假还得进去看看虚实。
我跟二人提议下小路去找找,也许四叔他们就在下边,狗剩倒是没说什么,白胖子看着阴森森的小路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个不去两个不去,说着还把四叔走到哪带到哪的破布袋扔给了我,摇头晃脑的朝来时的路走去。
我看着白胖子离去的背影有点失望,四叔那么拼命的救他,到了这个时候他却打了退堂鼓,我有点不解,结合他对四叔说的那番话开始让我产生质疑,不知道他下跪时对四叔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但总感觉他有什么目的。
我摸了摸白胖子扔给我的破布袋心里五味杂陈,这时才发现四叔走的时候竟然连法器都没带,只能说明一点,他去的地方应该不是什么危险地带,这更加坚定了我对小路后面世界的好奇。
我打开布袋里面除了几根老棺材钉和一小包五谷粮,还有今天早晨四叔交给我的那本《太祖秘记》以及长明灯,就在太祖秘记的某一页露出信封的一角。
我翻看后迅速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发黄的信纸,上面用黑色的笔写着几个字“我走了,不要来找我”
看到此处我立即喊回了还没走远的白胖子,我拿着书信问道:“这个东西四叔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白胖子接过书信念了一遍,然后莫名其妙的说:“不是他交给我的,是我拉完屎出来的时候,这个破布袋子就挂在了门把手上”然后看了看背面狐疑的说道:“我感觉这封信不像是给我们写的”
我接过信纸仔细看了看,发黄的信纸有种沧桑的年代感,既然不是写给我们的,那么还有谁?这封信到底是没寄出去的还是特意写给某个人看的呢?这其中的意思恐怕只有找到四叔才能了解了。
白胖子拿着信封若有所思,这时他突然说:“我跟你们下山,但是下去之后你们得听我的”
我和狗剩对视一眼,又想起以往的事,然后疑惑的问白胖子:“你对东山寨还知道什么?”
白胖子叹息了一声:“哎,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狗剩有点急“那咱们赶紧下去吧,就别在这等了”说完就急切地向小路的方向走去。
这时突然在不远处有人说了一句:“小伙子们,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家吧,那种地方就别去了”
我们三人立即寻声望去,只听声音不见人影,还好白胖子眼尖,一眼就看出几座石像的背面正往外冒着淡淡的烟雾。
我们互相望了望,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走近一看是一个陌生人,这个人大约三十岁左右,身着一件半截身的黑色皮衣,下身一件黑色皮裤,一双黑色高筒皮靴,坐在一块石头上,懒洋洋的靠着石像微闭着双眼,口中还叼着根香烟,这身打扮在燥热的天气里实属罕见,但是我们刚刚来的时候并没发现四周有什么人,这个神秘人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我们也不知道。
“你是谁呀?”白胖子问道。
这个人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我们,紧接着又闭上了,叼着烟深吸了一口反问道:“我还没问你们呢,倒先问起我来了?是人是鬼呀?”
看着说话的语气和穿着来看是个活人,上前礼貌的问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你看没看见有几个人来到寨子里?”
这个人叼着烟懒洋洋地伸个懒腰说道:“人倒是没看见,鬼倒是看见三个”
此话一出狗剩的直性子又上来了:“妈了个巴子的,你想告诉我们就说,不想说我们也没逼你,别他妈含沙射影的骂我们”
这个人双手插在胸前同样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说:“这小子说话有点不好听,人呢,在我面前,鬼呢,下山了”
一听他说又人又鬼的把我们搞糊涂了,白胖子这时急道:“我们问的是有几个年纪稍大的几个人,其中一个个头比我高一点,一个人比较瘦…;…;”
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个人打断了:“我都说了,鬼已经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