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不言。
“大人……”
“哈哈哈哈!小女娃,我教你一个道理吧,”花越青摸着自己的皮毛,“除妖人可千万不要与妖怪做交易,更何况还是未来的一族首领。”
“是吗……”
江千念咽了咽,微抖的手抓住剑柄,她转身深深叹出一气,“他不会撒谎,或是伯茶伤势太重走不了罢了。”
“自欺欺人。”
“不!”江千念踉跄一步,“我不信,我都入了妖谱,都不成人样了,怎么会……怎么会……”
斐守岁愈发看着不对劲,他幻出妖身灰白的瞳,看着江千念身侧一圈赤红妖气。
原是狐妖幻术。
而那雪狼早就背着谢义山走到了斐守岁身边,正在疗伤。
老妖怪余光看了眼奄奄一息的伯茶,他抽出腰间纸扇,心里头叹一句送佛送到西。
“江幸,解幻!”
女儿家被人唤了姓名,她猛地抬头,见到纸扇卷起飓风,打了个她一个措手不及。
风冲过女儿家的身躯,撞开她的墨发,占据北宅,卷走妖气,哗啦啦地将梧桐叶海棠花瓣吹鼓。
金乌亮白的光给风披了一袭长袍。风中有些许墨水,正一滴一滴怜悯似的,解开花越青的布阵。
花越青“啧”了声,举起长刀就朝着江千念一砍。
谁知女儿家不如他所愿,眼中昏黑的气消失不见,转头是一双明目,炯炯有神。
“花越青!”
剑身一挑长刀,琉璃花的紫光加快了江千念执剑的速度。
那枚淡紫色珠子,随着江千念的挥动,愈发地有了生气般溢出香气。
此香不似海棠镇中的异香,是幽幽然,不细闻无法轻易察觉。
女儿家浸在香中,如削骨剔肉,一招一招接下花越青的招式。
花越青连连后退,被迫点长刀在路边。
看狐妖倒挂身姿将长刀扎入大地,尾巴一紧,一只脚落在刀柄上,又用了环儿的脸,自顾自地摸着脸颊。
“果真打不过这种法器,”花越青眯眼,“毕竟是活剥了妖的骨血制成,我怎得打得过。”
“什么?”
江千念动作一缓。
斐守岁记起女儿家在阿紫客栈说过的话,他实在是担心后辈,又开了口:“江幸,狐狸精的话不可信!”
江千念恍然醒悟,从花越青的话语中挣脱,她笑道:“狐狸精,擅拟面,擅幻术,蛊惑人心,食人精气。”
“嗯哼,你不信我,信一个与我一样的妖?”花越青不屑。
“不,我信的是救我者,而非伤我者!”
江千念怒音,冲向花越青。
她这一吼,吼得还在昏迷的谢义山倏地睁开眼。
谢家伯茶血红的视线里,看到一匹黑漆漆的雪狼,他再次昏了过去,口中还碎碎念:“完蛋咯,阴曹地府里还有这劳什子玩意……”
“……”雪狼无语。
斐守岁便害怕江幸再入幻境,敌不得花越青,他秉去一识,念动佛法:“我心纯然,祈一佛道,化为我身,捉妖降魔。”
言毕。
先前化为青烟的白骨在花越青身上重新聚拢,生皮长肉,成了一个小小的阿弥陀佛。
小和尚没有面目,没有手指,却在手腕处生出一个敲打木鱼的犍稚。
那小和尚趁着花越青无法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