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太子殿下与管事儿的继续交涉,显然是顾及身份,不想被在场众人知晓其身份。
而他自己也已经说话了,此时这事儿无论如何他都得管到底了,于是快步向前,依然是先对着李弘行李,然后在管事儿的耳旁悄声说话。
说完后看着管事儿,管事儿还是苦笑摇头,他们能够在太乙城开的起这个醉红楼,用得起这么多僧袛奴跟新罗婢,其实已经向在场所有人,表明了自己的后台有多硬了。
如果有人破坏规矩,那不单是打醉红楼的脸,而是让自己身后的大人物难看啊。
李治不耐烦的看着这么一件儿小事在那纠缠不清,失去了兴致的于是起身说道:“不管是谁的产业,让他来找我,弘儿,走,我们回去。”
李弘站在舞台上哭笑不得,这样子强闯的话,虽然无妨,但要是闹起来,等回去被母后知道了,还不被扒下来一层皮。
但看着父皇已经移步了,于是只好提着两块儿玉佩,拍了拍窦义的肩膀,说道:“这件事儿你搞定,完事了明日去找我。”
说完后便跳下了舞台,跟在李治屁股后面就要走。
刚一走到门口,就被不少人给围了起来,管事儿的也从里面跑了出来,虽然没有动粗,但言语已经警告意味很明显了。
窦义尴尬的跟着跑了出来,看了看李弘,感觉自己有负所托,此刻站在那里不知改怎么办才是。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妙,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就在李治跟李弘,在花孟等人的包围下,与管事儿的以及其他人吵得不可开交时。
武媚带着白纯等人,此时也正在游览夜色下的太乙城,望着前面一家店门口闹哄哄的人群,武媚皱眉问道:“这是这么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白纯看了一眼,皱了皱秀眉,说道:“可能是又有人喝醉了吧,但您放心,在太乙城不会生打斗事件的。”
武媚再次望了一眼,说道:“算了,那就别往前去了,往回走吧,万一陛下与李弘他们此时已经回去了呢……。”
武媚边说边又撇了一眼那边,好巧不巧的,与白纯同一时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是陛下?!
陛下此刻正在干什么?陛下此刻正被扬武挡在身前与一个老百姓对骂:“田舍奴,你等着,我早晚封了你这家店,我今天就拿走了!看你能耐我何?”
“这位先生,我们醉红楼可是讲理的地方,赏赐的东西再要回去,这不是君子所为!”管事儿也急了,还从来没有碰见这样的人,赏赐了之后要回去,而且态度理直气壮,总让人觉得他高高在上,比自己等人高一等似的。
“讲理?怎么个讲理法儿?我不想给就不给?大唐律法哪一条规定了,赏赐的东西就不能要回的?”君无戏言、金口玉言的皇帝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
李弘在一旁都听的汗颜,好歹是皇帝呢,律法是没这规定,可你一个皇帝赏赐给大臣后,也没见你要回去过啊,你也不好意思要回去不是?
但今天这事儿不同于朝堂之上,何况这玉佩乃是母后所赠,无论如何是不能赏赐到这种地方的,就算是抵押给饭庄、酒楼、茶肆都行。
但要是抵押给这种风月场所,哪怕是最后人家给送回来,恐怕母后也会不高兴很长时间的,毕竟这关乎到皇家脸面的大是大非上了。
于是李弘看到父皇都急了,当着这么多人更不可能说自己是太子了,而且就算是现在告诉管事儿的自己是太子,估计能被人家打一顿然后送到官府。
李弘拉了拉李治的手臂,示意李治别跟他掰扯了,直接打趴下了事。
李弘正要示意花孟等人强行硬闯,而就在这时候,突然间原本围着他们的众人,让开了一条通道,连那管事儿的也是一脸笑脸的看着那通道尽头。
李弘跟李治一愣,怎么了这是?他们的掌柜子来了?
可惜,人家的掌柜子没来,他们的救星倒是来了。
李治与李弘看着白纯缓缓走来,李治正要示意白纯,却又再次被李弘制止了,同时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父皇,别出声,我们得装作不认识白纯,不然身份就暴露了。还有,儿臣感觉到了杀气,母后肯定来了,您记得啊,是您要出来的,不是我带您出来的,先把玉佩戴上,别被母后现了。”
两人手忙脚乱的开始佩戴玉佩,却不知道,这一幕都被远处的武媚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