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坐起来,视线扫去平时吃饭的桌子,“饭呢。”
问潜眯眼,“你只关心吃饭?”
“不然?”权正眼看向怒气冲冲的小龙,“你放了我。”
“不可能!”
“饭。”
啪!
问潜手掌覆上床栏,力道大得像是拍了一掌。他毅然起身出了外面。
门扉咔嚓关合。
权的唇线绷平着,随即下床穿了鞋,再到衣橱拿外裳更衣。
他的衣服被问潜换成了白色、金色、红色、青色,衣橱里唯独找不出一件黑色的衣服。
权就只穿这里面的白衣。
在他换衣服期间,问潜提食盒而归。
“吃饭了,都是你喜欢吃的。”
问潜自顾自摆菜、置筷、舀饭,他没有去帮权更衣——因为孤傲清高的对方不喜与他过多接触。
饭菜飘香,烛光安和。
权缓慢地坐下,问潜目不转睛盯着他,“还疼?”
权睫羽微颤,“问潜。”
问潜哼了一声,揭过这个话题。
碗盏箸勺碰撞之间叮叮当当。
搁置在角落的三足圆香几上有一月白素玉炉,炉内燃着的香料气味浓烈。
醒来后一直有些心烦意躁的权看了一眼缕缕缭绕在玉炉的白烟,“换香了?”
“丁香,你睡了之后换的。”
丁香,有温中降逆、补肾助阳的功效。
权只问了一嘴,继续进食。
问潜也只瞧了瞧对方眼尾浸染春情却浑然不自知的模样。
权放碗停箸,盥洗、口漱过后拿起放在面盆架的锦帕擦嘴。
问潜低头收拾碗筷。
两人各不相干,不分对方一个眼色。
晚上却是要同床共衾。
蜡烛已然熄灭,权怎么睡都不安稳,他翻来覆去几遭,面对回了小龙,“问潜。”
问潜问,“有事?”
“我睡不着。”权觉得和对方做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烦躁,他这般想,右手伸去摸对方的脖颈。
那里是他经常咬的地方。
问潜并未睁眸,语气略显凉薄道,“你想如何?”
权:“来我。”
问潜气笑了,他又气又好笑,他攥住落到自已脖子的素手,“你在命令本君?你还当你是神尊?”
权:“我是非神尊,与我本性无有关系。”
问潜听了这十分不中听的话听到一半,立即扒开神明的衣襟,又轻车熟路扯开他系带的结,力道巨大。
问潜在权面前从来都难以维持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