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你了,自作多情不可取。”
他下意识一脚踹过去,却又在触及皮肉的那一刻收了力。
说是踹,不如说是调情更合适。
沈初洄也是个人精,察觉到鹤星安态度的变化,直接顺杆子往上爬的。
被那颗药糊了一嗓子。
正好借题发挥。
眸中划过一丝狡黠,他不动声色看了满脸不忿的猫咪一眼,
下一秒,他猛地撑起身体,侧身偏头,咳得惊天动地,好似要将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牵动了伤口,手一直放在心口处,长眉微微蹙着,倒真是像极了病弱西子。
说他胖,他还真咳上了。
鹤星安本来不想管的,可那人看起来真的难受极了。
攥着领口指节用力,映出苍白雪色。
配上沈初洄那跟鬼一样的脸色。
思忖良久,鹤星安还是板着脸开口,“你这身体怎么差成这样?”
初洄抚了抚心口,想要勉强扯起个笑,却因为口腔内实在酸得很,表情变得格外扭曲。
他摇摇头,尽职尽责演好一个病秧子。
鹤星安这人吃软不吃硬。
他从来都是知道的。
刚刚已经让人不高兴了,现在自然要示弱。
他摇摇头,眉峰微蹙,又压了压心口,这才能扯起个笑,“没事。”
鹤星安狐疑盯着他。
这叫没事?
这叫没事的话,他算什么?
鲁智深吗?
不对……
鹤星安突然反应过来。
忽然欺身上前,一把扣住眼前人的手腕,“你到底……”
指腹之下,脉搏跳动的力道虚浮无力。
是重病之症。
沈初洄自然也是察觉鹤星安的试探。
止住下意识想收回的手。
“星安怎么了?”
鹤星安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安安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
鹤星安下意识回着,抬眼看去,青年狭长的眸因他这句话微微垂下,看起来似是有些受伤。
“安安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吗?”苍白的手指按着心口,他微微偏过头,唇紧紧抿着,失了最后一点血色,“也是了……我和安安是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