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安感觉好像有一双手握住手中这柄剑,
“第一步,便是拔除毒瘤!”
“这定星一剑,便送世叔上路!”
“也不算辱没世叔。”
灵力灌入,撑开万千灵剑虚影,是一朵盛开的花。
冰藤爬满整座大殿,凭空造出一座囚笼,正中央,数百丈高的剑影逐渐凝实。
寒气凝为实质,锋锐无比,刮得人生疼。
忽的,
穹顶破碎,天光倾斜!
各色的灵石破损,折射出各色光芒,又被剑气绞碎成微尘四散,似春日湖水漾起涟漪,波光粼粼。
美极。
太清掌门眯了眯眼,仰头朝着天光看去。
看多了柔和的月光,这骄阳……竟有些刺眼。
刺眼得……让他想要流泪。
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倔强。
他抬手遮了遮眼,长剑自他手中滑落。
没有再抵抗。
“倒是比你师父更狠。”
狠点也好。
说不定他真能治一治这已经烂到骨子中的修真界。
千年前,他与师兄还是门中小弟子,却也分得清是非对错。
魔族无罪却被镇杀。
而后千年,欲渊魔物暴动,为了人间万千生灵,只能将错就错。
剑影晃动间,太清掌门看向广场中央。
看着那些麻木狠厉的孩子。
然后……坦然迎接死亡。
因果报应,天理循环。
都是应该。
寒气冻结了血液,顺着侵入骨髓。
掌门首座之上,太清掌门表情淡然。
目光炯然,又意气风发。
仿佛又成为惩恶扬善少年郎。
鹤星安收剑,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行了一礼,“世叔,走好。”
鹤星安走出太清门大殿时,外边已然收场,魔族众被初洄带离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