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看无人的长廊一眼,而后将声音压低些许,他们俩硬生生的整出一种在秘密交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错觉:“我怀疑,谢三少心里方面有点疾病,根据他生长的环境而判断,他应该极度缺少安全感,才会导致看似如此喜怒无常。”
“刚才,你把东西递给他的时候,我观察到他刻意的把暴戾的情绪收敛起来,可能是你做了某件事让他潜意识的划为自己人的范围之内。”
“我听说他这两个月闹早恋,可能就是因为对方无意识做了让他觉得有安全感的行为,才会。。。”他含糊一下,把恋爱脑三个字咽下去,“如此不聪明。”
林衡看秦砚这么有医德,他也不把今天下午那点事藏着掖着:“他头上的伤,是下午他跳湖自杀磕的,这情况。。。是严重抑郁症吗?”
秦砚一听他这么说,长眉拧起,沉思片刻:“不好下判断,这个得做严格的测试才能知道答案,而且他这个年龄段刚好处于青春期,跳湖的举动也有可能是一时冲动而导致的。”
他用手捏捏眉心,俊脸上带着倦怠:“现在的学生在大量的作业和上不完的课下,每年都有那种承受不了压力选择结束生命的。”
林衡唏嘘的点点头,“青少年的压力是无限的,等他们读完书。。。”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很是惆怅。
秦砚:“。。。。。。。。。。。。。。。”
铁子,你能不能把话说完整,别留一半。
秦砚好奇他剩下的半句是什么:“然后?”
林衡:“发现有上不完的班。”
这话说的秦砚有点心酸,想他昨夜加班到11点,这一大早的就又开始上班,这院长当的就是活生生牛马。
头发有越来越少的趋势。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秃了。。。
秦砚深深地叹气:“你这话是真理,只要肯上班,就有上不完的班。”
林衡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见彼此的。。。
苦逼。
“诶,你爸不是谢家的大管家吗,你至少是个富二代吧,干脆辞职摆烂不好吗?”秦砚发出心中疑问。
林衡在回忆里深深地把这件事情刨了出来,结合记忆猜测一波。
林父身为谢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管家,为了自己儿子能良好的继承他的“铁饭碗”,是除了给原主在这帝都留下一栋250平的小房子之外,钱全部捐了出去。
盖起了一所又一所小学。
也就是说,林父不止自己要给谢家当“奴才”,还要自己儿子也给谢家当“奴才”,要这职业当铁饭碗发展下去。
要问为什么,因为林父的爸爸还是谢家的管家,同样的子承父业。
奈何,到原主这一代的时候,人“太子”有自己看的顺眼的“奴才”,原主来谢家当管家是因为他父亲的遗嘱,而谢骁估计也是看在林父劳苦功高的份上大发慈悲的让原主来当个管家,顺便兼职一份助理。
领两份工资。
二者一拍即合造就现在的局面。
“。。。。。。。。。。。。。。。。。。”
林衡轻叹:“人嘛,还是得有点事干,太闲了也不好。”
秦砚两只明晃晃的眼睛写着“我怀疑你骗我!”。
林衡无视秦砚明晃晃的大眼睛,转移话题:“你呢?年纪轻轻做到院长,家里不简单吧,你怎么不回家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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