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了春药,那充其量是无伤大雅,反正她就那点儿三脚猫的力气,连扑倒他都勉强。
但是这情况换过来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就在武力值上牢牢地压制她,现在加上药力的作用,她就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可是……她不能缴械投降啊!
没错,她是喜欢这男人,但她理想中的婚礼,不是当初错认他身份时办的那一出,而洞房之夜,也不应该是被别人算计来的啊!
这是个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薄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苏遥竭力想让他清醒一点儿:“萧誉,你要把持住,别冲动啊……”
眼看着他的头越压越低,鼻尖已经抵在了她的鼻尖上,苏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屈膝就是一顶。
萧誉这会儿被药力的作用弄得昏昏沉沉的,反应能力早就降成渣渣了,所以被苏遥偷袭成功,身子立刻弓了起来。
苏遥趁机用力把他推开,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找人来帮你忙啊!”
然后,她就跑开了。
她跑出去的时候,乐白和辰墨正好刚到,差点儿被她撞了个正着,幸好他们反应机灵,赶紧一矮身子,躲进了道旁的树丛里。
而苏遥正被刚才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所以压根也没留意身边的异常。
看到苏遥跑了,乐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会吧,辰大神医,你不是说那药的效果特好,连骡子都扛不住吗,怎么王爷吃了药,还能让王妃给跑了?”
辰墨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但还是嘴硬道:“你也知道我说的是骡子,你们家王爷是骡子吗?”
“这个……”乐白面对这种近乎于无赖的言辞,竟是无言以对。
两人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会儿浴室里面也就萧誉一个人了,去偷窥一下也无伤大雅,反正又看不见什么。
今天这计划失败得莫名其妙,他们总归要实地考察一下,也好吸取失败的教训不是?
踩着乐白的肩膀,从高墙上透气的小窗瞄了一眼,辰墨脸上的表情就更困惑了。
他下来之后,乐白就急切问道:“怎么样,里面是什么情况?”
辰墨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似的。
因为他只看到萧誉衣衫整齐地坐在水池边,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虽然脸色是有点红,但那也不排除,有可能是被热气熏蒸的结果。
不会啊,吃了那药之后,他怎么可能在让自个儿媳妇给跑了?
身为一个制药的行家,辰墨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乐白从他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便要自己上去看看,只是,他才刚踩到辰墨的肩膀上,就看到萧誉从浴室里慢慢地走出来了。
他们俩吓了一跳,但这时候躲也没处躲,只能呆若木鸡地保持着叠罗汉的姿势,站在浴室的外墙边儿上。
奇怪的是,都这么明显了,萧誉竟然没发现他们俩!
还有更奇怪的,就是萧誉的走路姿势。
他走的很慢,很慢,而且姿势很不自然,乐白跟了他这么久了,还就没见过他用这样的姿势走过路!
等萧誉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后,两个目瞪口呆的人才对视了一下,彼此的脸上都写满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