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苏遥竭力用手扒住轿门,死活不愿意被他就这么拽出去。
眼下这情况太过惊悚,她需要点儿时间消化一下。
这个节奏不大对啊,过了今天,楚王就是她的小叔子了,而且还是个和她老公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叔子,这样的两个人站在喜堂里拜堂……真的好么?
一想到这一点,苏遥脑袋里就只能浮现出两个大字来——乱伦!
但是,那个男人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感受到了她的挣扎,萧誉浅笑回眸:“怎么,你怕了?”
要是换了其他情况,苏遥当然是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一个“怕”字的,但是现在这情况这么特殊,她就算是想嘴硬也硬不起来了。
围观的人群也都石化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拉拉扯扯。
万般无奈之下,苏遥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容月了,希望她能出来管管自家的男人。
容月果然不负所望,并没有像其他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被吓住,而是轻移莲步走上前来,重新抓住了萧誉的衣袖。
“殿下,这种玩笑话不能乱说的,让那些没见识的人听到了,还不知道要造出多少谣言来。”容月的声音虽然轻柔如初,但语气里却多了点不容置疑的味道。
苏遥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要沦落到去附和这心机小白兔的地步。
但是,为了尽快摆脱那只像铁钳般牢牢抓住她不放的大手,她还是丧权辱国地点了头:“那啥……她说得挺有道理的。”
“本王一点都不介意。”萧誉一字字道,满意地看着苏遥眼底流露出一点点慌乱来。
女人太镇定其实就没意思了,刚才,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应付容月等人,他虽然挺放心的,但总觉得有哪里不爽。
现在,他才明白过来那不爽的源头在哪里。
因为她太镇定了,好像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包括他。
那么,他就要做点事情出来,让她好好的认清并记住自己。
他萧誉,可绝对不是那种会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男人。
而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这样做不可。其实,仔细想想,这样比让她和公鸡拜堂其实要好得多,也算是名正言顺。
主意打定之后,萧誉便无视她的反抗,硬是把她从花轿里拖了出来。
“殿下!”容月有点着急了,“人言可畏,殿下也要为誉哥哥想想,若他醒来,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
她还没说完话,就被萧誉突然而至的凛厉眼神吓到了。
确切的说,这还是他今天第一次看她。
只不过,这难得的目光接触,却并没有让容月产生任何欣喜的表情,相反,还让她觉得有些屈辱。
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一样。
容月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咬着嘴唇抬眸看向他,眸底水光闪动,仿佛随时都要落下泪来。
男人是最怕眼泪的,这是母亲一直以来对她的教导,而容月自己,也在无数次的实践中验证了这一格言。
每当男人们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心疼的表情,小到软语抚慰,大到负荆请罪,甚至于百般努力只为博她重开笑颜,这都是容月收获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