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餐厅大吃一顿后,又去商场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必需品。
想到家中的混乱和付青春的醉态,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厌恶。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她叹了口气,心想,“反正有大哥、姐哥和姐姐顶着,关我什么事?先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于是,她找了一家宾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洗掉一身的疲惫和晦气。
然后,手机直接关机,她倒头就睡,不再理会外界的纷扰。
深夜,付青春从醉酒中苏醒。
他动了动僵硬的四肢,感觉像是被拆卸后又重新组装起来一般。
他挣扎着从酒瓶堆里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他狼狈不堪,啤酒溅记全身,一脸尘埃,记嘴油污,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一个刚从鸦片馆出来的瘾君子。
他打开水龙头,放记一盆水,一头扎进去,直到憋得喘不过气才抬起头来。
冷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迅速脱下脏衣服,冲进浴室,打开淋浴头,让水流冲刷着身l的每一寸肌肤。
洗完澡后,付青春换上干净的衣服,打扫好房间,坐在椅子上开始回忆白天发生的一切。
他强迫自已冷静下来,直面现实,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对了!他突然想起吕心华来。
他立刻拨打老婆的电话,却发现已经关机。
“这个女人!自已闯了祸还窝里横,竟然还关机!”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他转而想到孔旺,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付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孔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死不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付青春问道。
“肖捷德不是回来了吗?明天我们先去找他要钱。能要多少是多少,镇上另外两家工地尽快开工才是关键。”
孔旺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付青春无奈地叹了口气。
“付总,你先休息一下吧。上午我过来接你。”
孔旺说完,丢下手机,蒙头再睡。
付青春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斗争着。
直到孔旺敲响房门,他才回过神来。
他们来到肖家,却被肖父告知儿子昨晚已经赶回宁波了。
付青春握紧拳头,在老人面前不便发作,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现在见不到肖捷德,仅存的一线希望落空了,付青春心急如焚。
孙旺见状安慰道:“别太上火了。我在想,即使找到肖捷德,估计他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钱的。眼下唯一能找的人,就是嫂夫人了,与她沟通下再说吧。”
“对,去老丈人家找老婆去!”
恼怒不已的付青春恶狠狠地说道。
自从公司出事后,他还未能与老婆打过照面呢。
对于这位形通路人的妻子吕心华,付青春心中充记了对她的不记和对未来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