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没有细说,一口把苦药闷下,放下手中的瓷碗说道。
“你和来人说,后日晚上,陈十一准时赴会。”
夜深人静时,陈十一出现在了袁知州的府邸。
袁知州坐在堂下喝茶,瞧着姗姗来迟的陈十一,露出一股志在必得的神情。
“陈东家这是舍不得了,想要反悔?”
陈十一走到他身边,面无表情说道。
“舍不得什么?反悔什么?”
“陈东家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真的是不知道,还望袁知州指点一二。”
袁知州有些不耐烦。
“你手上盈利的五成,要划到我名下,今日,银子带了吗?”
陈十一这才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是这个啊,我以为你指的是别的。”
“还不快奉上来。”
陈十一笑了笑。
“袁知州,我当时没告诉你吗,银子就是我的命,谁敢打我银子的主意,我就要将他千刀万剐。”
袁知州感觉有点不妙。
他看着面前的陈十一,与之前在牢房中看到的截然不同,此时的陈十一,就如一只张扬仇恨的恶鬼,阴冷的眼神仿若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你想干什么?”
“干我想干的事。”
陈十一一抬脚,用力把他踹翻在地。
椅子被踹到一旁,袁知州的身子被飞在一旁,躺在地上,惊悚的看着陈十一一步步向他靠近。
“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啊,我可是知州,你动我,就是杀头的死罪…”
他拼命地挪动着臃肿的身子,不停地往后退。
“护卫,护卫何在?”
陈十一不屑地笑了。
“护卫?今晚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会你。”
袁知州左右一瞧,自知陷入险境,冷静地说道。
“陈东家,你可要想好,如若你敢对我做什么,你以后就无法在安州混下去,你若现在收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十一抬脚,一步一步缓慢走来。
她每走一步,袁知州的心就要跳一下。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陈十一讥讽地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