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性子倒是极像我儿愿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却被一只毛毛虫吓得不敢出门。”
陈十一甚是惊讶。
“你的孩子?他多大了?”
“虚岁六岁。”
“他在哪?我能见见他吗?”
“他在漠北,今生怕是很难相见。”
陈十一不解。
“他在漠北,你为何在房陵?哦,你也是被流放到此?那你犯的什么罪行?”
蓝清河听了直发笑。
“十一,来了房陵,不一定就是流放。”
陈十一很是尴尬。
“我以为你同崔大哥经常在一起,以为你们是一同被流放的。”
蓝清河无奈说道。
“其实,我这种情况,和流放也没多大区别。”
陈十一适应了马背,也不再恐惧,只顾着和蓝清河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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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早便成婚了吗?我以为你和崔大哥同岁。”
“嗯,我十七岁成婚,十八岁便有了愿风,他啊,是个野小子…”
蓝清河提起他的孩子,嘴角总是若隐若现泛着笑容和思念。
陈十一静静听着蓝清河讲他在漠北的家人,讲他如何与妻子相识成婚,如何收拾他那调皮捣蛋的儿子…
听起来,他有个极其幸福美好的家。
说着说着,马场便到了。
里面很多人远远看见蓝清河,都不自觉地行礼,一名中年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蓝清河把陈十一搀下马,转头对那名男子说道。
“我之前见你这里,好像养着几头驴,给我找头好的,赶过来。”
中年男子正要行礼,被蓝清河止住了。
“把事情办了。”
陈十一在马场里左看右看,脸上不断浮现惊喜之色。
“这儿的马都是被驯服的,套个马车,驼些东西还可以,不能用作战马。”
不一会儿,那名男子牵来一头品相极好的驴。
牙口好,毛色油光水滑,主人把它照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