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你是不知道,前几年他们一些人尽往北极南极那些地方跑,储钦白可也有份。都是些外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家伙,压根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周声笑笑,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他手里的号牌被抽中。
56号,偏就是他。
他也不推辞。
放下杯子,在苏晋调侃的目光中,缓慢走过人群上前。
负责组织的人对前来的人员都是心里有数的,一见是他,立马笑着说:“原来是周总,快请快请。周总先来个自我介绍?”
周声站在半膝高的简易台上,单手拿着话筒。
“周声,周而复始的周,寂然无声的声。”
他只介绍了名字。
没说任何背景身份。
主持人反应也很快,直接拉进了正题。
周声看了看台子角落准备齐全的东西。
走过去,找了找。
然后手指拂过一个墨绿色的口琴,拿起来。
就在台子角落的高脚凳上坐下,拿着话筒,浅笑了一下说:“我没什么才艺,今天凑巧,很多年前学过一小段,随便听听就好。”
两秒后,口琴特有的低沉沙哑穿透而出。
周声垂着眼,一段简单的旋律,有种漫漫的随心悠扬,细品又觉浓稠带苦。
连吹的人,好似都不在这样的场合当中。
他在45年秋,提着箱子的路上,在铁轨旁边。
一个铁轨工人刚刚失去了妻子,他一个人带两个孩子。
教周声的时候,他们一起坐在新建铁路旁的山丘上。
周声问他:“辛苦吗?”
他笑着说:“谁不苦。”
反问周声一个人是要去干什么?
周声说:“探亲。”
那时候哪还有亲人可探。
那是他最后一次辗转前往禹城的路上,那个刚刚结识的大哥用这曲子送了他一程。
两个月后,周声就彻底和那个时代分隔开来。
下面的人都在低声交谈。
有人悄悄问这位周总是谁,有人打听这曲子叫什么。
金权松和储钦白站在别墅二楼的阳台。
金权松撑着栏杆,说:“有点意思,技巧一般,但这味道,没点阅历的一般人还真吹不出来。曲子叫什么?”
储钦白和他保持一样的姿势。
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看着楼下的人,缓缓说:“我比你更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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