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医,您能否稍微加快些速度呢?”木晚终是未能忍住心中的急切,清冷的声线带上了一丝不受控制的示弱,冰雪消融自然是令人震撼的,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爱,想要倾尽所有去呵护她。
柳京墨闻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那感觉仿佛被一只柔软的小猫爪轻轻挠了一下,让他心痒难耐,却又无法言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轻声解释道:“木小姐,这药膏的使用颇有讲究,既不能多涂,也不能涂到伤口以外的地方。因此,只能慢慢来,还请木小姐再稍忍片刻。”
木晚因为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未能察觉柳京墨声音中的那抹暗哑,但她也明白对方并未答应自己的请求。于是,她轻轻撇了撇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失落:“那好吧,就依柳神医所言。”
站在一旁的苏知雪,目光如炬,敏锐地捕捉到了柳京墨眼中的那一抹温柔笑意。这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满与嫉妒。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下压,随后缓缓踱步至柳京墨身旁,目光紧紧锁定在他那细心而专注的动作上。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柳神医,我自认为也是个细心之人。不如您教教我吧,让我来帮木姐姐上药,也好让您歇歇手。”
然而,面对苏知雪的提议,柳京墨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迅速闪过一抹浓得化不开的不悦。
“身为医者,我自当亲力亲为,方能确保无误。苏小姐对木小姐的这份姐妹之情柳某着实感动,但此等细致活儿,还是交由柳某亲自操持更为妥当。”
苏知雪听后,嘴角勉强勾勒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她轻声道:“是我考虑不周,那就真是有劳柳神医了。”
柳京墨并未理会她的客套之词,只是更加专注而细心地为木晚上着药。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思绪纷飞。他深知,木晚的手伤再过半个月便能彻底痊愈,自己所能陪伴她的日子已所剩无几。这份即将失去的交集,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舍与眷恋。
终于,当柳京墨完成了药膏的涂抹,他轻轻地松开了紧握木晚手腕的手,动作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而木晚则仿佛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迅速将手缩回了帷帐之内,用带着几分解脱的语气说道:“总算是结束了!”
柳京墨望着她那难得露出的俏皮举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抗拒的喜爱之情。这姑娘,怎就如此可爱呢!!
然而,就在这温馨而又微妙的氛围之中,苏知雪却突然插入了他们之间,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屏障,挡在了木晚的身前。她微笑着对木晚说道:“木姐姐,我再陪你聊会儿天吧,好让你解解闷。柳神医,您已经辛苦这么久了,还是先下去歇息片刻吧。”她的语气虽温和,但动作却显得颇为刻意,仿佛是在有意无意地隔绝着柳京墨与木晚之间的联系。
柳京墨轻轻颔首,应声道:“好。”然而,就在他即将转身,准备离去之际,一个念头犹如流星划过夜空,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柳某来府中已数次,却始终未能有幸得见大夫人。不知是否因大夫人身体微恙,需静心调养?若真如此,柳某愿前往探望,略尽绵薄之力。”他的语气诚挚而谦逊,言辞间满是对大夫人健康的关切之情。
木晚听到他的好心之言,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旋即迅速回过神来。她微笑着,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与婉拒:“不必了,柳神医。母亲她素来不喜看大夫,她……一切安好。不过,还是非常感谢柳神医的一片好意。”
柳京墨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能强求,更不愿再给木晚一家增添烦恼。于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柳某便不再打扰了。”
言罢,他转身离去,快速踏出院子。然而,他的心中却如同被乌云笼罩,失落之情难以言表。
而此刻,失意之人并非仅有他一人。木卿羽在治水一事上亦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满怀希望地带回的几本治水典籍,并未能如他所愿提供实质性的帮助。原本,他以为这些书籍足以让他沉浸研究半日之久,然而,当他逐一翻阅之后,却失望地发现其中并无他急需的解决之法。
他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无奈与沉思。片刻之后,他提高嗓音,对外喊了一声:“子冉,进来帮我换衣。”
子冉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自家公子终于叫他,立刻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不解与好奇。他快步走到木卿羽身边,疑惑地问道:“公子,您不是说今日要在家安心研读诗书吗?怎么突然又要出门了?难道是李小姐约您出去了?”说到最后,他的眼中不禁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木卿羽听到子冉提及李冷萦,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但随即摇了摇头,“别瞎想了,子冉。我只是需要换身衣服,准备一下。给我准备翰林院的官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