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脑袋。
看样子,他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
第一个来探望我的人,是警察。
我宣称有炸弹,把大家都引出来,这件事情听上去实在是蹊跷。
虽然说是救了许多条人命,但他们怀疑我,也是不可避免的。
毕竟有的时候,知道要发生爆炸的,和安放炸弹的,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警察叔叔虽然不苟言笑,但也看上去十分和蔼。
通过用纸笔的沟通,我才知道,在我昏迷的这短短几天内,他们就已经查出了这场爆炸的原因。
并不是我说的炸弹,而是瓦斯爆炸。
是一场意外而已。
所以也自然而然地排除了我制造爆炸的可能。
但他们现在,还是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知道这场爆炸即将发生的。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瓦斯味道。”
这话听上去挺合理,于是他们没多停留,就离开了医院。
最令我难过的事情,是医生说,我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或许这辈子都再也听不见了也说不定。
在我醒过来后的第二天,傅铭安醒了。
他的病房距离我的病房并不远,但我只在他昏迷的时候去看过。
倒是乔若凝,已经出院了,还天天往他的病房跑。
听说他的腿被砸到了,但所幸没有伤到骨头。
我除了耳朵,并没有其他重伤的地方。
没过几天就出了院。
出院这天,在医院门口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许江树。
他一脸的慌张,在见到我之后逐渐消散。
然后就匆匆忙忙朝我跑了过来,嘴里还在说些什么。
我虽然一个字都听不见,但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那用力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