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辛慈还发上瘾了。
换个新发色要给她发消息,吃到好吃的汉堡要给她发消息,就连路边看到一朵漂亮的花也要给她发消息。
这是把自己这儿当XX空间了?
洛羽翻着以前两人绝大多数跟床有关的聊天记录,一时间有点怀疑辛慈是不是脑子被自己刺激出毛病了。
这花长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到底哪里好看?
她一面在心里吐槽,一面继续保持自己沉默的高冷形象,并顺手把那朵花设置成了屏保。
有一说一,这副摇摇欲坠又迎风独立的小白花模样像极了某个捅她老底的可怕女人,她多戳两下屏幕,就当报仇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她没事给自己找点课上,辛慈依旧每天给她发消息,即使她一次也没有回。
两人又一次保持着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不再去主动打破回归平衡的天平。
但有些事情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比如她在朋友的派对上遇到搭讪的人,想要发展点什么的时候就会突然想起辛慈的脸,想起来她俩的关系还没个说法。
不脚踩两只船也是她的原则之一,所以她无一例外的选择了拒绝。
朋友惊讶于她的清心寡欲,问她是不是前段时间回国出家了。
洛羽翻了个白眼——我是被出家了。
被契合的床上生活娇生惯养的身体骤然进入漫长的斋戒期,产生了很多不良反应,比如情绪不稳定,比如食欲不振,但要说最明显,还是她每天晚上的梦。
洛羽发誓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把那些说梦跟现实生活没有实际关系的学者骂个狗血淋头。
她已经连着一个星期在梦里跟某个粉发小妞抵死缠绵了,天天洗床单谁受得了?
要不回去吧?跟辛慈说我们继续当床伴?
这也太渣了,她自己都想抽自己。
无法可想的洛羽只能在憋屈中入睡,却没想到在某天深夜被木颜的电话吵醒,对方告诉她辛慈被人拉酒吧去了。
“什么?!”
她听见自己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那家伙一边跟自己发消息,一边去撩小姑娘是吧?
亏我还为你不近女色!
她心里烧起滔天的醋意,却又在这愤怒的当口饶出一丝信任。
她总觉得辛慈不会那么做,而木颜给她们俩人打助攻也不是头一次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猜?”
话筒对面女人清冷的声音稍显戏谑,嘟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木颜你!
她实在放心不下,又火急火燎地拨回去,得到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回复——“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木颜把她拉黑了。
洛羽气得把手机丢在沙发上,起身收拾行李。
她还没有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她其实能想到,直接给辛慈打电话就好了,女孩总不会骗她。
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去。
因为她确实想辛慈了,不管是睡觉还是别的什么。
三个月后,拉着行李箱的她回到了她和辛慈共同居住的房子,打开门。
屋内灯光明亮,高挑的女孩正缩在沙发上看电影,一头长发染成了金黄色,在灯光下格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