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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如果?你再故技重?施以死?来?逼迫我,我就直白?告诉你,行得通一次行不通二次。”
“你还放不下我就好,听到你这句话,我心满意足了。”西泽认真地听每一个字,牵着菲尼克斯的手贴在嘴唇,闭上眼睛笑。
多难得才能从菲尼克斯嘴里得到这句话,撒泼打滚也好,不要脸以死?相逼也罢,终于是得到了这句话。
窄小的单人床也有好处,西泽只?能平躺,菲尼克斯就要侧躺着挨着他。
受伤的高大军雌不显狼狈,反而因为脸上的笑,让冷硬俊厉的脸多了丝明媚。
一旁的雄虫穿着家居服,虽身形瘦削,但清俊苍白?的脸也多了几缕红润,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话。
从远处看,他们就像一对寻常虫民伴侣,在家里简单聊话家常。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时间所剩不多,时针已经快到下一个整点,分别在即,前路未知。
难得气氛到这个点上了,菲尼克斯巴巴地说了这么多,西泽就只?听进去一句,他有些生气地想打虫。
“别皱眉。”西泽伸手摸上他的眉骨,轻抚,“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在了心里,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往后我们的日子还长,你再慢慢跟我算账。”
菲尼克斯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温特伯恩志在必得,这次的禁药也实在太丧尽天良,你一定要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菲尼克斯又想到那个就位于帝都的地下基地,虽然战争远在边地,但敌方的势力明显已经渗透到中?心帝都了,一切都让人深切不安。
但他还不知道,就在他那条消息发出?去不久,西泽就带人清缴了雄保局大楼地底的基地,也正是为这件事,才能挤出?一晚时间来?见他。
但西泽去的时候,基地早已虫去楼空,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凌晨五点的闹钟响起,西泽将那套染血的军服一一穿好,宽大厚实的斗篷被系到菲尼克斯的身上。
军雌会护送菲尼克斯回军团总部,西泽则要往反方向去往边地战场。
临分别,天空还是漆黑的。
菲尼克斯视力还没完全恢复,被西泽牵着上了飞行器,冷风呼啸着吹,他在斗篷遮挡下还算温暖。
飞行器的窗户隔档了呜咽的风声。
菲尼克斯心底那些隐秘的不舍和害怕突然就被放大,他主动拉住西泽的手,知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叮嘱再重复一遍:“一定万事小心,要活着回来?,我等你回来?。”
整装待发的随行军雌在寒风中?挺立等待。
“放心,你们在这儿,我就算剩一口气,爬也要爬回来?见你,相信我。”他们俩的手都微凉,攥紧在一起倒是热了些。
飞行器驾驶员就在前方座位,但菲尼克斯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站起身,手指摸索到西泽的脸。
“过来?,把头低下来?一点。”
西泽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比他要高不少,此时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心如擂鼓,顺从地听命令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