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宿傩大人您对人类来说也是这么恐怖的存在啦,但那家伙比您差远了。那样的家伙不会有真心实意的追随者,但您会有,即便您无法使他们更强大,您也会有。”
大概就像是……迪奥那样?或是蓝染那样?
“但是,对您来说,这些应该都无关紧要吧。虽然与您的立场不同,但您无疑是伟大的存在,无论是过去还是在未来。”
因为束缚条件,我是不能对宿傩说谎的,这些吹捧的话都是真心的,谁不喜欢听好听的真话呢?我只是适当隐藏起我对五条悟更加信任、以及相信五条悟一定能打败他这一事实而已。
早就回到王座上的宿傩大爷嗤笑了一声,我本以为他张口又会是一句很霸总的“女人”,结果他说的却是“天亮了”。
我愣了一下,正要抬头去看他,突然全身一颤惊醒过来。
说实话,我其实没想到自己还能平安回到现实,虽然宿傩说我不会死,但我预想中的场景是自己被咒灵咬得破破烂烂的身体,可现在的场景……显然是咒术界的封印室。
我整个人被附着咒力的粗麻绳、应该叫咒具吧,总之就是被捆着手腕吊在了封印室的天花板上,脚倒是能挨到地面,但脚腕同样被束缚着,甚至腰上也捆着两圈绳子,连接着背后的墙面。
呃……这算什么?我被逮捕归案了?
可我不该是受害者吗?为什么这场景反倒像是我伤害了什么人,正等待着高层下达判决。
倒是并不觉得有哪里痛,只是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像是被夺走了知觉。我低下头去看,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先前的浴衣,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残存的布料上晕着大片已然干涸的血迹。血迹的颜色深浅不一,有些地方像是叠了一层又一层,让我不由得联想到那种在丧尸群中拼杀过数次的末日生存小队。
所以这血,是我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我跟谁打架了?黄毛吗?这么多血,他总不会被我肢解了吧?
话说回来,这里好冷啊,明明是夏天,封印室里贴了满墙的符咒,该不会还有制冷功能吧?而且,如果这是咒术界、或者说高专的地盘,为什么悟或杰还没有出现?
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但我又觉得自己快死了,比在宿傩的领域中更感到绝望。大概是因为我此刻是一个人,而我不想孤零零地呆着。
无论是审讯我的坏家伙也好,来救我的超级英雄也好,即便只是查看我情况的一般小兵也好,能不能来一个人看看我?
越是有所期待越觉得时间漫长,我昏昏沉沉地垂着头,又怕睡去之后会回到宿傩那边,靠数符咒的数量勉强支撑着精神。
究竟过去多久了呢……要不我还是回宿傩的精神世界去吧,至少那边不像这里这么安静,我还能自由地蹦蹦跳跳、踩踩水花——门的方向突然传来响动。
我打了个激灵,费力地抬起眼,久违地感受到一丝痛楚。沉钝粗糙的疼痛从被束缚着的手腕脚腕开始,一寸一寸向大脑汇集,不断刺激着大脑信号,让我逐渐无法思考,眼前的场景也变得模糊不清,我以为是自己流泪了,但是并没有。
接着门板突然向后倒了下去,带着门框一起,激起了几张似乎没有贴紧的符咒。
有些似曾相识的场景,也还是那个场景中出现的那个人。
“闹得可真厉害。”
黑衣黑发的男人单手持刀,脸颊上溅着点血,唇角还带着肆意的笑,看起来相当危险和邪性。我茫然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所谓的“闹得厉害”,指的我失去意识时发生的事,还是他正在做的事。
我的出神似乎被他当作了无声的抗拒,他大步向我走来,带着一股凛冽的风。
“不会又忘了我吧?小公主。”男人在我身前停下,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挥下手中的咒具斩断了束缚我的几根绳索,撑住我瞬间向前软倒的身体,“总之,我是来救你的,想哭闹也没关系,看守的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接着他收起刀,抬手将我拢进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易温暖了我冰冷的身体。
情绪突然波动起来,是活着的感觉,是终于对“我还能继续活下去”的确信,是极致的喜悦和放松。
“甚尔……”
我靠在他的胸口,?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眼泪突然涌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滚落。
我得救了,又一次的。
“慢死啦……”——
[1]原梗出自《进巨》139话,不建议观看
·私设大爷只是在芙拉变成失控暴走状态的时候能够和她的身体共享五感,大爷的上次其实指的是她被忧太诅咒的那次(所以大爷根本不用猜,只是单纯的误解加套话而已
忍不住想写一个芙拉身体死亡精神却被困在大爷精神领域的番外,直到七年后虎子吃了大爷的手指才得以偶尔借尸(?)还魂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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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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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甚尔正在高速公路上朝着南方一路飙车。
甚尔不愧是专业人士,来救我之前他的准备很充分,除了加满油的跑车以外还有伪装用的衣服和假发。上高速前他还在没有监控的小店买了口罩,现在我可以完美避过现代科技——不过好像咒术界的老古董们也不用现代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