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该这样吗!
许时心里那股无名火顿时冲出来,他极力抑制着情绪,哑着嗓子问:“所以呢江运!凭什么你能知道我就不行,凭什么你说过的话不承认!?”
江运侧头不去看他,许时气得举起拳头,但挥到一半,看到有泪珠从江运那张脸滑过时,生生止住。
许时掰着他的肩膀把人撞到墙上:“昨天也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为什么你就非要自己憋心里!凭什么、凭什么轮到我就不行了…”
“许时…”江运哽住,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说良性吗?良性就说明发现很及时不是吗?”许时做了个深呼吸,可情绪无法抑制地外泄,他声音哽住,“我攒的也有钱,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多一个人和你一起分担真的不行吗?哪怕我只能给你一点点帮助…”
“你要是一开始不想让我心乱,一开始就别来招惹我。”
江运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也没忘和许时之前说过的话。
可这事儿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时,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再度来临。
他看着许时裹挟着失望的眼神,说不出一句话。
忽然之间,江运有些后悔,当初他为什么要那么信誓旦旦地和许时说这种话,许时当时没想过别的问题吗?
不,他那么聪明,肯定有想过…
可他不想让许时谈个恋爱那么累。
他半天没说话,许时忽然有些喘不上气,他拉开距离问:“手术费用医生具体说是多少了没?”
“……有,脑部手术,我问过,前前后后差不多要八万。”江运回答道。
他抵不住许时那种眼神,就好像你不告诉他下一秒掉眼泪了。
许时被数字惊得愣了一下,但转即想到杂七杂八的费用加上住院费,有这么多,也不是没可能的。
“你…”江运刚开口,就被许时打断:“我所有加一块儿差不多二万多,就这么点,都给你用,你那还有多少?够吗?”
“你不要这样,许时,你…”
江运声音有些发涩,他呆住了,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响了。
老高压着声音问:“你俩在哪呢?不会打架了吧?老师刚到医院,路上堵车,没在房间里看到你
们。”
“我俩没打架,”江运看了眼许时,清清嗓子,“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两人谁也没有提起刚刚的话题。
许时搓搓脸,从兜里拿出来纸丢给江运:“擦脸,回去了。”
两人收拾完,又在楼梯间缓了会儿,等脸上表情没那么严肃后,才出去。
三人站走廊边儿上,老高狐疑地看了他俩一眼:“真没打架啊?”